后来山樱嫌烦了,干脆就同游影扮做了夫妻。
时晏打心底深处觉得游影对这一段假扮的关系是很喜欢的,甚至想弄假成真。
可时晏也看不懂自家师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什么都做了,就是不肯承认她与游影两情相悦。
算了,师父自有师父的道。
......
山道两侧的树木葱葱郁郁,中间露出一道半宽的空,能瞧见头顶湛蓝的幕与轻软的云朵。
一个身影悠哉游哉地朝着山顶前进,速度非常人所能及。
在瞧见前方有人后,才突然放慢了速度。
十几岁的少年已经拥有接近青年的身量,穿着袖口与腰身都束起聊黑色劲装,腰间挂着......一根骨头棒?
路过的樵夫盯着那骨头棒看了又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一定是什么东西的兽骨吧,但怎么越瞧越像人骨呢?
樵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用力摇摇头。
不对不对,哪有人会把人骨挂在腰间,这不是等着被官府抓么?
想通聊樵夫挑着一扁担柴火慢悠悠地往山下走,他身后,黑衣的少年右手微抬,在身后布下了一个普通人进不来的结界。
樵夫方才没看到的是,少年左肩上蹲着一只像猫又不是猫的兽。
那兽落地一个翻身,就变成了象般的黑色巨兽,原地仰头吼了一声,惊飞了大半山的飞鸟。
樵夫下山的步子顿了顿,回身向后看去,结果山道上一个人也没樱
奇怪,方才那少年哪儿去了?
“走的这么快么......也没听见声儿啊?”
林中的飞鸟突然全部飞起,空中乌泱泱的一片,吓得樵夫扁担都差点掉到地上。
他砍柴砍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种情况。
方才那少年穿的也黑漆漆的,耳朵上好像还挂了个亮闪闪的铃铛......该不会是遇见什么长得像饶妖怪了吧。
这么想着,樵夫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抓紧了肩上的扁担拔腿朝山下狂奔,脚下差点被绊到。
结界内,少年掏了掏耳朵,一点也不优雅地翻了个大白眼子。
“乌云,多少次了不要在我耳边嚎,把我嚎聋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黑色巨兽闪着寒光的利齿对着少年干净修长的后颈威胁似的贴近,看着像要一口咬下去,实际上连对方的皮都没蹭破。
黑衣少年正是时晏,九年多过去,时晏抽条抽的飞快,如今已经是个比时穆还要高的少年郎了。
时晏单手反在腰间勾了一下,骨头剑出鞘,非常精神地抖了两下就朝着一个方向猛地戳了过去。
看似平静的灌木丛在剑锋逼近的那刻剧烈抖动起来,一个青皮黑爪的妖兽从灌木丛飞身而出,一爪抓向看上去不怎么结实的剑身。
骨头剑顺着时晏手指的方向凌空拐了个大弯,朝着妖兽后心防御最薄弱的地方狠狠刺去。
虽不能一击便要了妖兽的命,至少将它护身的硬甲直接囚了一大块。
淡绿色的血液溅到旁边的树干上,树皮被腐蚀的直冒泡。
时晏嘶了一声,“这玩意儿的血是硫酸做的么,这么凶残?”
乌云低嗷了一声,“硫酸是什么?”
时晏懒懒敷衍,“是好喝的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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