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香香丸的味道,再想到空气不畅的地窖。
鱼阿蔻整个人都不好了,木着小脸生无可恋的了他一眼,手脚同步的走回床边,身躯僵硬的躺下,拉上被子蒙住脸。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已经死了,快来给我盖上土。”
凌北归的失笑,走过来以手臂撑着床板,伏下上半身笑着说“你不是学过闭气吗我明天放香香丸前会吹响木哨,三声哨后你开始闭气,不到一分钟他们就会被逼出来。”
鱼阿蔻蓦地拉下被子,双眼亮晶晶的问他,“真的可以地窖口不会有人把守”
凌北归唇边的笑僵住。
鱼阿蔻易了容,但她那双眼睛没法易容。
此刻这双眼很美很亮,亮的好像有人将金刚石碾碎撒了进去,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灿烂光芒。
配上黑到极致的瞳仁,似繁星密布的夜空。
而星幕下,印着他的身影。
这是他第二次在她眼中到自己。
凌北归短暂的愣神后,站直身子,略微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我观察过,村里有个30岁的流浪汉喜欢木哨,且杨大刚怕留人在地窖外对他不利,所以他每次都把全部人带下去。”
鱼阿蔻眼底藏着坏笑,“那就这样做,对了你还有没有香香丸有的话给我几颗,我明天请他们吃大餐。”
凌北归无奈的摇头,这样子的她真像坐在墙头上等着去偷鸡吃的小狐狸。
从包袱里拿出个巴掌大的铁盒递过去,“别喂太多,他们的身体受不住。”
鱼阿蔻耸着小鼻子,“我才不会喂那么多呢,香香丸很珍贵的,他们不值得。”
贴身放好盒子,打了个哈欠,“我要睡了。”
“好的。”
鱼阿蔻倒头就睡,只是睡梦中仍竖着耳朵保持警惕。
睡梦中感觉门外停了个人,蓦地睁开了眼,扭头向外侧的凌北归,见他同样睁开了眼,便过去用气息说道“是杜来弟。”
凌北归只觉一道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朵上,耳尖不可抑的发烫灼烧,而气息则顺着耳朵缓缓的流向后背,激的脊背酥麻,那种感觉就像把冰凉的身躯进浸入到微烫的热水里,头晕目眩四肢软绵。
手掌收拢感受着无力的手指,点了点头。
门外杜来弟压低的声音传来,“醒了吗”
凌北归先一步下床去开了门,“恩。”
杜来弟说“天马上就亮了,我去喊杨大刚来搬人了”
鱼阿蔻说“我去灶房边煮饭边睡,你去那搬。”
“好。”
杜来弟围上头巾顶着刀子风走出去。
凌北归垂眸盯着自己的袖口,“你是担心我们在一张木板上的话,他们搬你时会对我动手”
鱼阿蔻往自己的小腿处添伤,“对啊,马上就要弄死他们了,何必白挨揍再说我的人设是受虐的小媳妇嘛,小媳妇肯定要一大早去灶房忙活,我走啦。”
开门时又倒回来,双手摁住凌北归的双肩,神色郑重的说“你扔香香丸时绝对绝对不能忘记吹哨。”
凌北归怔了一瞬,认真的保证,“我不会忘的。”
鱼阿蔻放心的去了厨房,给地灶里加了点柴后便靠着墙睡觉,今天得用力气,她得养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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