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和他本人冷漠外表极反差的可爱,把周念的心戳得稀巴烂。
这时候周念当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鹤遂只用几条短信,就把她撩得芳心大乱,面红耳赤。
她也从未过多思虑以后,只觉得眼下时光正好,她可以和鹤遂永远这样,无论世事如何凋蚀,他们之间是不会变得。
只是命运擅长焚琴煮鹤,碾玉灭珠也是顷刻间的事情。
等她明白过来时,已处在命运的深涡里,身不由己,也避无可避。
手机店。
鹤遂和周念发完短信后,便把手机放到一旁,拿起一个新的卡槽准备换在客人的手机上。
他正
操作着,
听见背后的老板在和两个店员打嘴炮。
老板:“北清巷姓周那个男人不是死了嘛。
就一个寡妇带着个闺女,
你们说哥儿几个机会不就来了吗哈哈哈!”
其中一个店员接嘴:“老板先去。”
另一个店员:“听说还有千万赔偿金,谁取了那个寡妇不就成了赢家?”
老板话锋一转:“那个画画的小姑娘倒是很水灵标志,给她当后爸也很爽啊,说不准,到时候母女两个还可以一起搞搞。”
“……”
接下来的话完全难堪入耳,黄言秽语,充斥着女性不尊重的性幻想。
究其本质,这种言论都是部分男人厌女的表现。
老板正说得开心,发现原本坐在维修台前的鹤遂,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
老板刹住话头,问:“咋了小鹤?”
“没咋。”
鹤遂轻飘飘回一句,歪着的脖子动了动,咔嚓的一声骨响,“就是想给你说件事。”
“你说。”
老板说。
“……”
鹤遂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得吊儿郎当,他俯身往下,近距离去看坐在矮凳上的老板,眼锋锐如利刃,笑容却在脸上抽丝剥茧般散开,徐徐道:“我想说——傻逼,你怎么还不死?”
下一秒,鹤遂一记重拳直接打在老板那张不老实的臭嘴上。
二个人硬是没打过鹤遂一个。
鹤遂把手机店内造得一片狼藉,老板被摁在地上揍,情急之下,随手操起身旁的铁凳往鹤遂脑袋上砸。
砸得砰砰作响,完全是在下死手砸,一下又一下。
鹤遂不躲不避,连眼睛都不砸,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一下又一下地用拳头砸在老板脸上。
他的额头很快见血,鲜血如注,蜿蜒地切割一张俊脸。
一如既往地打架不要命。
……
时间来到下午,今天是周末,冉银也不在家,周念原本打算出门找鹤遂画画的,但偏头痛发作,她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周念是从两周之前得偏头痛的,在一个晚上发作,发作起来的时候左边太阳穴像是针扎,一种放射性的疼痛,惹得半张左脸都疼。
吃止痛药没用,冷敷热敷都没用,偏头痛真是一种磨人的病,不致命,发作起来时却痛得让人想发疯,想拿头撞墙。
又疼又没什么事情可以转移注意力,也不想画画,周念就特别想见鹤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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