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声音本就偏中性,这首歌由他唱出来又是在这样的黑夜里听,自然有一番哀怨*荡气回肠的意味,楚钧和严可还没有觉得什么,谢家辰几乎撑不住了,他脸色苍白倒退几步,腰眼顶到桌子上都没有觉得疼。
严可忙把他下遛的身子拉起来:“老谢,老谢,醒醒,那是凌霄,不是凌云。”
没等谢家辰做出反应,凌霄忽然转过脸来嫣然一笑:“家辰,你又破门而入了,小心管理员阿姨拿着鞋底来撵你!”
谢家辰这回真给跪了,严可拉都拉不住,他只觉得心跳的要停止,条件反射一般簌簌颤抖着,他似在喃喃低语,又好像是说给凌霄听:“凌云,凌云,真是你吗?”
楚钧反手就给了谢家辰一巴掌,“老谢,看清楚了他是谁,你可不能跟着疯。”
火辣辣的疼痛过去谢家辰神智清明了些,他看着对面的人,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笑面,可还是有不同的,到底哪里不同他说不出来,但就是不一样。
谢家辰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他片刻后就目光沉静,恢复了常态。
楚钧对凌霄说:“凌霄,大半夜的别闹了,你快睡吧。”
凌霄把脸埋在手臂上,娇憨的看着楚钧:“你是来拆散我们的吗?我知道,你们都不想我和家辰在一起。
以前我胆子小,给你们吓唬吓唬就害怕了,可是现在不会了,你们谁再拦着我和家辰在一起我就杀了他。”
凌霄目露凶光,猛然从裙子底下抽出一把长长的裁纸刀,猛地对着楚钧挥过去。
楚钧偏身躲过去,他伸手想去夺刀,可凌霄毕竟是个大男人,疯狂中的他力气奇大,有一刀竟然划在楚钧手臂上,血顿时涌出来,把衬衫袖子都染红了。
谢家辰和严可担心的望着他们,想帮忙又插不上手,伤到谁都不好。
楚钧动了这火,一手刀就劈在凌霄后颈上,把他给打晕了。
谢家辰上前直叫:“凌霄,凌霄。”
楚钧有些累,他咬着牙说:“我都受伤了你还不管我,他就晕了,一会儿就醒了。”
严可也说:“快找医药箱我给楚钧处理一下伤口。
包扎伤口的时候楚钧说:“老谢,你要下决心了,这是病的不轻呀。
我觉得安玲那里真觉出什么了,要是到时候再弄出些什么来,你后悔就晚了。”
谢家辰长吁一口气,皱着眉头说:“我要是能下决心早就下决心了,凌云临死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他,我怎么能把人照顾到精神病院去?”
严可给楚钧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拍拍谢家辰的肩膀:“老谢,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不是凌云。”
严可的这句话一下子钉在了谢家辰的软肋上,他痛得几乎要绝倒,“我,我没把他当凌云,我没有。”
楚钧也说:“当不当你不用和我们解释,你自己心里过得去就行,其实我都有认错他的时候。
老谢,我曾经打过一个官司,丈夫和妻子结婚后一直想着上一个恋人,结果和妻子离婚。
离婚后他就和以前的恋人结了婚,结婚后他又发现他爱的其实是前妻,又来找我要和现在的妻子离婚,我就问他,你离来离去,你要的到底是什么?老谢,我也问你一句,你要的是什么?”
“我…….”
谢家辰张大了嘴,楚钧问住了他,他似乎从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更或者他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咦,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牀上传来温和微哑的声音,说话的虽然还是一个人,但明显的语气和风格变了。
三人一齐回头,凌霄已经冲牀上爬起来,他揉着酸痛的后颈有点不明白状况,忽然他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忽然苦笑一声:“我又犯病了吗?说吧,这次我又干什么坏事了!”
谢家辰忙说:“也没什么,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凌霄的目光追寻到楚钧缠着纱布的手,他眉头一皱:“是我干的吗?我伤人了?家辰,我不是说我在犯病就把我关起来吗,为什么你不听?”
谢家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怎么说,严可忙说:“凌霄,你头痛吗?需不需要给你打一针?”
凌霄摇摇头,然后为难的看着谢家辰:“家辰,对不起,我又这么晚麻烦你,下一次你别管我了。”
谢家辰走过去拍拍他肩膀:“别说傻话,怎么能不管你,既然没事了,我们就撤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几个男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各自开车回家,等人走远了,凌霄才从牀上跳下来,他赤着脚站在落地窗那里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从这个角度,水晶吊灯的光亮正好洒在他脸上,也不知是电压不稳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觉得光线明明暗暗,映的他的表情飘忽魅惑,倒真的有了几分孤魂野鬼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大家都对总裁姐夫的姓向开始猜疑了,这章看懂了吗?凌霄是男人,可他总把自己想成死去的姐姐,看来总裁姐夫的麻烦不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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