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尚平笑答道“是,奴才是来给王姑娘传话的。”
说着他转向王疏月,正了颜色道“王姑娘,您跟着奴才来,一会儿啊走到毡帐里的时候,别抬头,要把大礼行规矩。
太后娘娘要见您,主子娘娘也在。”
王疏月怔了怔。
别说她现在还没有与贺临行大礼。
就算行过大礼,也不是正室的福晋,虽能入册,但在嫡庶分明的皇家来说,她压根就登不得大台面。
太后掐着大殓前的这个时候见她,多半是与前夜的事有关。
这事是贺临过问不到的。
侧头见她迟疑,便道“你昨晚说爷的时候,大义凌然得很,怎么,轮到你自个就怂了。”
这个时候还要怼她,真是个大冤家。
王疏月回身解下裹在身上的氅子,抬手抖开,覆盖在人背上。
贺临身量是所有皇子中最高的,她抬手替他系带着,竟然也有些不自如。
“爷蹲些。”
“什么。”
“蹲些。
奴才矮了。”
“你”
贺临着她僵在自己领口的手,又见周围的人也都着他们这处,莫名其妙地有些尴尬。
眼见她又要张口,他忙弯了膝盖半蹲下去。
压声音道
“王疏月,你好放肆。”
她不应他,只道“伺候王爷,还要被王爷喝斥。”
说着,仔细系好带着,又体贴地替他抚平披风上的褶皱,那双柔软手像是在花儿水里泡过一样,软软地抚过他地肩膀。
“奴才有暖地儿站着了,王爷暖好自己的身子。”
贺临在那里愣站了半晌。
直到王疏月和曾尚平的身影都没到了前面的雪幕之中。
他才僵硬地捏了捏身上那件染着女人体香的大毛氅子,想起自家七哥跟他说过的话。
“汉女自有一段柔情,是咱们那些科尔沁来的福晋比不上的。”
这话如今来有些道理。
他想着,不自觉地抬手去摸刚才王疏月亲手系的那带结子,谁知这一摸不打紧,差点气得他骂出来,那丫头竟然给他打了一个死结在脖子上。
他扯了几把,竟然越扯越紧。
呵,究竟是什么手法。
他只得气急败坏地往回走,边走边道“来人,给爷取剪子来。”
心里想着,七哥他们一定是被这些汉人奴才灌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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