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想着那姑娘在太后面前冷静和孤勇,轻道“她很聪明。”
孙淼不平道“要说聪明,谁比得过娘娘。”
“不一样啊孙淼。”
“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
她揉了揉额角。
怎么说啊,她哪里过,又哪里被过。
那人受了腰伤,在她面前挺得笔直,也不可能在王疏月面前露半点意思。
但就是不一样的。
她以为她已经修得堪当一国之母,淡所有爬上龙床的女人,但她现觉得又有些不大对劲。
也许她不在意,是因为皇帝也没在意。
若皇帝在意呢
人太复杂,尤其是这些活得不大自由的人。
再加上情之初起都是八卦般混沌演绎,有心人自说自话,人模狗样内心却乱七八糟,无心仰面对日睡大觉,醒来时还往嘴里塞一口御膳房桃酥。
贺临见到王疏月的时候,她正靠坐在乾清宫后面的围房前吃桃酥。
那是雪停的第二日,日头很好。
奠酒出来的几位王都到议所去了。
贺临被排斥在王大臣会议之外,心里颓丧得很,三安跟在他后面,小声道“哟,主子您这不由着步子,转到奴才们下处来了。”
贺临压根没在意三安这句话。
眼前那副景象是有些奇妙的。
御膳房做的桃酥脆得掉渣儿。
一口咬下去,碎渣儿落了那女人一身,她连忙仰起头,又拿手去接。
那模样狼狈,全然没有了之前在他和皇帝面前的那种端正。
但在在贺临眼中,到不算难。
也对,敢勒他脖子的女人,端庄得到哪里去。
“王疏月。”
他唤了她一声。
这一声就把她手里的那块桃酥惊到了地上,她身旁婢女萍露很是心疼“这可是贵妃娘娘让送来的,这”
王疏月抬起头。
贺临立在后殿的石阶上,身边只跟着三安一个人。
“欸。
王疏月,世人说你是半个卧云精舍,怕都是没见过你如今这副模样。”
王疏月起身蹲了个福,“奴才是该再避远些。”
说完,侧身对萍露道“捡了东西,跟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