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下伏下来,生怕皇帝着她。
“姑娘您说。”
王疏月了一眼皇帝,“公公,我今儿太乏了,就怕夜里撑不住要睡过去。
你有什么法子”
何庆是太监,自然比女人要糙得多,他们醒神都是寻个苍耳直接往太阳穴上扎,但这法子怎么能推给王疏月呢。”
王疏月教见他不说话,转道“这样,你给我找一条软一些的绳子来。”
“绳子,姑娘要来做什么。”
“别问了,快去找,我有我的用处。”
何庆迟疑地站起身,但还是照着她的话寻了条绳子过来。
他想得也简单,许是姑娘家醒神的什么法子,他们这些太监不懂。
总之,这王姑娘不至于要把万岁爷绑起来吧。
他是想错了。
皇帝难得稍微松快下来,得一番好睡,谁知睡至一半,却感觉有人在他的手腕上缠什么。
他猛得从睡梦中惊醒,抽出手一巴掌拊了过去“放肆”
王疏月突然挨了这一下是真的挨懵了。
身子往后一倒,头撞到了后面的紫檀条桌,她还来不及去摸。
肩就被人一把摁住,那力道之大,压得她骨头都要断了。
接着脖子上一凉,她不用,也知道那是图善那把开了锋刃的刀刃。
“住手”
图善拽扯住王疏月的头发,把她拖倒榻前。
“皇上,您可无碍。”
皇帝清眼前的人是王疏月。
低头了一眼自己手。
又去王疏月的脸,虽然他也没什么力气,但毕竟是惊厥之中扇出去的耳光,女人的左颊还是印上了他的指印。
他又把这姑娘给弄伤了。
这算什么,恩将仇报啊,皇帝一时有些无措。
又见图善气势汹汹地摁着那把瘦骨头,他是什么手力,王疏月眼着就疼得渐渐红了眼眶。
“你出去朕没叫你,你进来作甚”
图善一愣,
这是什么情况,不是皇帝命他在外护驾,若有任何的异状,可先斩后奏吗怎么这会儿成了他挨骂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外面何庆疯狂地冲他使眼色。
又见皇帝也一脸阴沉地盯着他。
他不敢说什么的,只得退一步,尴尬地松开了王疏月,收起剑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王疏月这才得反手以去摸后脑勺,好在没有见血。
但起了一个大包。
她心有余悸地望着图善跨出去的那道门。
若不是皇帝的那一声“住手。”
她现在也许真的是脑袋搬家了。
皇帝重新躺靠下来,抬手着还缠在自己手上的绳子。
到是猜到了她要做什么,越想越觉得好笑,这种事的也就她王疏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