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忍不住地吸着气儿,却还是尽力稳着声音,在维护他的面子。
那可是榆木质的贵妃榻啊,寻常手这么碰一下都死疼,更别说自己将才推她的那一把力道还不算轻。
“王疏月,朕”
“真没事,是奴才不小心,磕着簪子了。”
皇帝才不信她的鬼话,一把伸手将她扶过来,又压低她的头来查。
还没事呢,眼见后脑勺起了个包。
皇帝狠不得照着她的后脑勺就给她一巴掌。
“王疏月,你当朕是傻子吗朕又不是圣人,张得通,何庆是奴才,他们朕犯点错处怎么了,还敢到外面损朕的面子去吗你伤了就伤了,该开口就开口。
这么闷着不出声,朕之前申斥你的话你都听到什么地方去了,是不是要朕打你一顿你才记得住”
这一席话说得何庆何和张得通都跪了下去。
皇帝说着,轻轻按了按那肿处。
一按下去,王疏月“嘶”
了一声。
“张得通,去把周太医给朕叫进来”
王疏月抬头望向皇帝,他脸上的心疼毫不掩饰。
甚至在言语中也没有端着,显然是有些慌了。
她再胆怯寡淡,也逐渐到帝王的情感。
此时她张嘴想说些什么,那人的声音却稍稍压了下来,似乎是怕自己将才又把她吓着了。
“王疏月,朕说错了,朕不打你。
你就记着,朕是皇帝,朕不需要你维护。
朕维护你王疏月就够了。”
“哪能在主子身边做那样的糊涂蛋,明明知道主子是为奴才好,却还要矫情多话给主子多事,那不成白眼的狼了,哪配再伺候主子。”
皇帝脖子一梗,她认真说话的时候是真顺耳,坦诚,又和适宜。
不见得戳穿了皇帝的心思,却又让皇帝觉得,她还是懂他的。
“周太医呢,怎么还不来。”
何庆忙道“万岁爷的别急,藏拙斋没有外间,写方子就只能去旁边的太朴轩了。
来回要几步路。”
皇帝了一眼王疏月,她那只手啊,想去揉又不敢去揉。”
“那这个,怎么搞。”
何庆一怔,他怎么知道怎么搞,他又不是太医。
不过万岁爷问他,他又不能不答。
好在他是在宫女堆里混大的,在这方面比张得通要而心应手。
忙躬身小心道“万岁爷,您给和主儿吹吹吧。
吹了和主儿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