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黄教是为了让藏蒙之地不易俗,收人心,规禅宗是为了聚文心。
对于朕而言,佛理是没有限的,但是对朝廷而言,却还是有规限在的。
你有这个兴趣,朕可以让桑格嘉措跟你讲一讲黄教的经理,你在卧云,多得是净土,禅,曹洞的经论。
汉人的精神壁垒高,又自负得很,很难真正正视黄教的妙处。
不过,朕早年听桑格嘉措讲过经,他通满汉藏的三文,经他口说的东西,比你从上得要客观。”
这些话,皇帝是绝不可能跟成妃,或者淑嫔这些人说的。
但这一通说下来,他自己到有了一种分享的快感。
不由自在地闭上了眼睛。
王疏月却一直没说话。
皇帝拍了一把她的手背
“怎么,哑巴了”
“不是,在想怎么跟您谢个恩。”
“呵,朕赏你什么了。”
“赏了疏月眼界。
比您赏妾的簪子好一百倍。”
这话皇帝真在意了。
他睁开眼坐直身子,正视她道“你说实话,朕赏你的东西你喜欢不喜欢。”
王疏月垂眸笑开“喜欢,只是您下回啊,就不要三更天的起早,妾昨儿没睡够,您今儿又议了一天的事。
主子啊,早些歇吧。”
八月就这么过去了。
木兰秋围如期至。
王疏月步入了人生的第十八个年头。
一回顾,到觉得上天不算薄待她。
母亲死后的第一年,她有了一个欣赏,尊敬,也慕的男人。
贺庞身在高位,同样被很多东西捆缚,但他也在极力地给王疏月自由。
带她领略山河,甚至引着她去了解,他的丰厚的阅历和复杂的精神。
虽然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对一个女人好吧。
但这世上的事,总是不能十全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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