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儿端来水,弯腰放下盆子,道也起了兴趣。
“白色的骆驼,骆驼有白色的吗我之前在老家的时候,在官驿见过骆驼,都是脏兮兮,灰扑扑的,还吐口水,可一点都不好。
白色的”
“通体雪白,可不骗你,真的是美。”
善儿不想理梁安那副炫耀的样子,转向王疏月问道“主儿,什么叫九白。”
王疏月摸了摸大阿哥的额头“给善姑姑说说。”
“好。”
大阿哥转过头来,对善儿道“九白就是一只白骆驼,八只白马,所以叫九白,皇玛法以前说过,蒙古的贵族首领为了向我大清表示投诚,就会敬献九白。
敬献九白后,皇阿玛还要赐宴给他们,那个就叫做九白宴。”
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在很可。
善儿蹲了个福“奴才谢小主子赐教,小主子,您可懂得真多。”
不过她反应也快,又道“主儿,我之前隐隐约约听皇帝和您说过,这丹林部可是有反心的,怎么还要敬献”
“善儿。
你又忘规矩了。”
善儿忙跪下道“是是,奴才知错,奴才不配问这些。”
大阿哥低头向善儿“善姑姑说得没错啊,丹林部就是皇阿玛近年的心腹大患。”
王疏月柔声道“大阿哥聪明,知道替你皇阿玛分忧,但善儿是和娘娘的奴才,和娘娘不能问的事,她也不能问。”
大阿哥滴溜溜地转着眼睛。
“可是,皇阿玛愿意跟和娘娘讲的。”
王疏月替他理着辫穗的流苏。
“你皇阿玛可以跟和娘娘讲,但和娘娘不能问,听了也不能说。”
“为什么呀。”
“因为,和娘娘是你皇阿玛的嫔妃,也是你皇阿玛的奴才。”
大阿哥似懂非懂。
但小孩子的心毕竟大,听着善儿和梁安在那里说白骆驼如何稀奇好,兴致就被吸引倒两人的话上去了。
外面的宫人道“主儿,周太医来请脉了,在外面候着呢。”
“好,我这就去。”
说完起身对善儿道“照顾好大阿哥。”
正说着,一阵风从外面吹进来,竟有些莫名的寒骨,王疏月本来已经走到侧门前了,却被这一阵风吹冷了背脊骨。
隐隐不安起来。
于是要走出去,又折返回来。
对善儿道“起风了,大阿哥才通过头,可千万不能让他被风吹着了,一会儿大阿哥要写字读,你好生守着窗户,烛火点明些都好,就是仔细别进了风,知道吗”
“是,主儿安心去吧。
奴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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