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杀不了它。”
“朕知道,你是个什么身手”
说到这里,皇帝像想起了什么场面一般,不由得在嘴角露了一个笑。
“对,你什么身手,朕还是晓得的。”
这话吧配上他的那个笑,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不合时宜的淫和谐荡。
王疏月只觉得耳根子发烫,连正事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算了,皇上。
您还是把奴才交出去吧。”
皇帝着她的模样笑了“好了,朕不是不想听你说,朕和朝廷早有想法。
王疏月,你救了大阿哥,对朕而言,就是大功一件。
至于其他的朕就不让你想太多。”
说着,皇帝起身,走到术案前,将奏本拂到一旁,展开卷放在一旁的满蒙地图。
“来,你过来。”
王疏月走到皇帝身边,风卷着牛皮的边缘,她顺手挪了只茶盏过来压住,却见皇帝的手已经落在了其中一处。
“王授文再三拖着朕的手,不让朕逼户部的亏空,朕都没有应允,这半年,户部的事是扫了很多人多年的体面,也着实逼死一些人,其中还包括朕的兄弟和皇叔们,以及八旗的子弟,但是,这一笔军费,朕硬是给他多布托筹集出来了。
这比派人上陕西,上四川筹粮要来得快,也来得痛快”
说着,他狠狠地在那标红的地方点了点。
“这些钱粮,就打这里。
既然你王疏月替朕下了战,那朕就当是你给朕占了一卦,时机适合,朕也不等了。”
王疏月抬起头。
烛火把殿中很多柔和的物影,像什么茶盘上的茶宠,什么墙壁上的挂画,投向那张一就有些年生的牛皮卷。
他言辞稳狠,扎扎实实地落在王疏月耳中。
其实男人的胸怀和大志,有的时候很难和女人共享。
因为那毕竟是纯粹生活之外,另外一个层面上的东西。
那是血肉之乐,那时兵刃之宴,那是同样不拘小情的人,在历史浩荡的长河里,留名留姓地嬉戏。
正如皇帝带着她去普仁寺,一僧一帝盘膝坐在金碧辉煌的佛殿之下,他们论道,也论经济政治。
他们论生死的时候,周遭并没有清净禅院里的慈悲之气。
王疏月之所以会觉得疲倦,是因为她到了这个男人的底子。
好在,皇帝当时牵着王疏月的手。
否则,他未必不会陷入权势滔天的男人们的宿命沉沦之中。
“朕和几个议政王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