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疏月闭着眼睛。
“好,我知道,其实都是我的错。”
说完她挪动身子,重新跪下。
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好了,也跟您揉完了,您不说要赏我板子,我不敢求您饶了我,就求您不要在外头打让奴才们见,我也要体面的。”
皇帝低头向她“你信朕要打你板子吗”
“君无戏言啊。”
“君无戏言,也跟你戏言好几次了。
来,你起来坐下,朕你的膝盖。”
说着,他从圈椅上站起身,又把炭盆挪得离王疏月近些。
拿起王疏月刚才给他揉腰的那一只药油,“你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王疏月靠着圈椅坐在脚踏上。
一面应道“是周太医给的,消肿止痛都好。”
“哦。”
皇帝倒了一点在自己的手掌上。
另外一只手撩开她的衣服下摆,里面淡青色绸裤就露了出来,他忍者痛蹲下身,至脚踝处将裤腿挽上去,露出她青肿的膝盖来,即便给了她垫子,但来也是够呛。
“自己把裤腿压着,别掉下来。”
说完,皇帝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笨拙地搓开手中的药油。
“主子,让奴才们来吧。
我怎么受得起。”
“朕难得想对你好点,再说,朕就让你出去挨板子。”
他还是老样子,一旦囧了,就要说重话来压她。
王疏月不由低头抿唇笑了笑。
“你笑什么。”
“哪敢笑啊,就是有些痒。”
皇帝抬头了她一眼“王疏月,朕已经让张得通亲自去你们王家传话了,初五,朕带你回去你父亲和兄长。
朕微服陪你去,听几场你喜欢听的戏,你想在家里住一宿也成。”
王疏月忙道“当真吗”
皇帝收捂在她膝盖上的手,从新坐了回去,接过她递上去的绢子一面插手,一面道“当真。
朕这几日也气着了,想出去散散,另外有些事也要单独听你兄长回报。
你就当是朕给你的恩典。”
说完,他随手撩开她额头前的一缕碎发。
“出去宽宽心。”
王疏月正想应点什么,却又听外头梁安欢喜的声音“主儿,咱们大阿哥大阿哥回翊坤宫了。”
皇帝道“说什么,进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