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身体受伤损是否烽烟屡受惊
细思往事心犹恨,生把鸳鸯两下分。
终朝如醉还如病,苦依熏笼坐到明。
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
可怜侬在深闺等,海棠开日我想到如今。”
海棠开日我想到如今
王疏月抬脚走入庭中,踩叶声打破了那一阵令人憋闷的幽静。
唱腔却突然停了下来,接着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明间的门一下子被推开,昏黄的光扑出来,直落在王疏月的面目上。
立在门前的是一个纤瘦男子。
他梳着干净油亮的辫子,身着淡青色的梅花绣衫子,脚上穿着一双讲究的黑缎面儿鞋,面上露着欣喜。
“主子娘娘皇”
他的话没有说完,再清了王疏月之后,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与此同时,里面传来一个孱弱的声音“是皇上皇上吗“
“不是”
周遭沉寂,良久,方传来一声。
“哦”
但这一声“哦。”
空落落地掉进庭中,轻飘飘地落在王疏月脚边。
却似把所有期许,无奈,悔恨,不甘,惆怅,骄傲全部放了下来。
接着,那声音像被掏光了所有的魂,几乎不带一丝情绪。
“小楼啊,既不是你就接着唱吧后面那一段,本宫喜欢听。”
“是”
那男子应了她声音,在门前伏身跪下,向着王疏月弯腰叩首,行了一个大礼,而后,方回过身朝里慢慢地走去。
不多时,里间唱腔再起。
可那声音如却同上过刀山,下过油锅一般,带着一种粉身碎骨也浑然不怕的荒唐气。
后面的唱词如是
“门环偶响疑投信,市语微哗虑变生;
因何一去无音信不管我家中肠断的人
毕竟男儿多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
甜言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那假恩情。”
男儿薄幸功名误,多好的词儿啊。
王疏月背脊上一阵寒颤,眼前渐渐罩上了一层滚烫的水雾,她忙抬起头来,试图将眼底潮意忍回去。
宫殿司的人见长忙道“贵主儿您无妨吧”
王疏月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们在外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