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看到傅时画此刻的闲适神态,她突然觉得,好似这一切便理应如此,也没有什么好问的。
于是她咽回之前的话,应道:“说通好像是通了,但又似乎没有完全通,我也没看懂是怎么回事……说起来我这算是入了小楼吗?有什么流程要走吗?有什么师父可以拜吗?渊兮能拿出来了吗?咦对了,二狗呢?”
“当然,能登上云梯,自然便算得上是已经入了小楼。
流程……”
傅时画很是思考了一番:“你要是想有,也不是不能有。”
虞绒绒:“……?”
什么叫也不是不能有?
“关于师父这件事,小楼里大家互称师兄妹,但其实每个人的师父都有所不同。
至于你的师父嘛……他想见你的时候会自己来见你的,到时候我也想问问我的剑的事情。”
傅时画的脸上十分罕见地出现了一抹无奈:“等他想好了说辞以后。”
虞绒绒:“……??”
怎么拜个师还要师父自己想好说辞的?
“至于二狗,它去和三猫玩了,可能过几天就回来了。”
傅时画继续散漫道:“当然,它临走之前是有表示对你的热烈欢迎和喜悦的。”
虞绒绒目瞪口呆。
这个世界上有了二狗,居然还真的有猫三的吗??
很梦幻,很迷幻。
“总之,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难得我没了剑,也能修个年假,只要你的那位师父一日觉得缘分未到不想出现,我就一日能躺在密山山顶晒太阳。”
傅时画漫不经心地说完,这才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来这里是参观?虽然这理应是六师弟的任务,但我也不是不能代劳,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虞绒绒简单说了二师兄的情况:“……总之,二师兄需要梅梢雪山天池的灵液,浮玉山后山的桑草,四时城的回春木和东年城菩提宗的千年菩提来解毒,我要去哪里领材料?是小楼里面吗?”
傅时画沉默了很久。
虞绒绒心中奇特的感觉随着他的缄默越来越浓,然后试探着喊了一声:“……大师兄?”
傅时画慢慢道:“是二师弟亲口告诉你要这些东西的吗?是谁告诉你可以来这里领的?”
虞绒绒迟疑道:“对,不过来这里是我自己猜的……难道应该去别的地方吗?”
“倒也不是。
只是……”
傅时画似是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但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小楼掉漆的立柱上,他福至心灵地屈指磕了磕立柱:“你看小楼的这个条件和状况,你觉得会有什么吗?”
虞绒绒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傅时画手上,再滑到了破旧廊柱、纸糊的窗户和掉漆的墙面上,结结巴巴道:“这些、这些难道不、不是某种外荏内厉的伪装吗?”
傅时画微微睁大眼:“小楼总共就这么多人,伪装给谁看?”
虞绒绒哪里答得上来这种问题,她的眼睛因为震惊而睁得更大了些:“如果不是伪装的话,为什么要这么破旧?”
“哪里是要这么破旧。”
傅时画痛心疾首道:“会这样,当然有且只有一个原因啊。”
虞绒绒屏息凝神地等待傅时画揭晓最后的答案。
却听他十分自然地继续道:“肯定是因为——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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