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郡主的伤。”
清欢大大方方的亮出自己的小手,张开五指给穆云琛着左手的手掌道“,都好了。”
穆云琛抬手隔着衣袖轻托她的腕子,在灯下细细了一会仍旧留下一道细细浅痕的伤口,神色沉郁的痴痴道“这用不得力的。”
清欢不在意道“左手,不常用力,不用担心伤口崩开。”
穆云琛一直盯着那道浅痕,自语道“该上药包扎,好好养到痊愈才能拆开。”
清欢笑了“我哪里就那么娇贵了。”
穆云琛蹙眉无奈道“不是娇贵,这手”
他想起清欢受伤的原因,不禁垂下眼睛道“是利器所伤,比不得刮擦小痛。”
清欢勾唇一笑道“你不说我都没在意,好几天不上药了。”
“那怎么行。”
穆云琛终于把目光从伤口的留痕上移到了清欢身上,坚定道,“一定要用药。”
清欢仍是笑,桃花眼弯成了小月牙,想了想说“要不你给我上药吧。
我带了给你的药,正好能用一点。
对了,你上次带回去的药用完了吧,平日里谁给你的伤上药呢,有没有问起那个烙痕的意思”
穆云琛眸光微敛,露出一点笑意道“郡主把药给我。”
清欢也没在意别的,开开心心的从身上取出不大的药瓶,打开递给他道“雪莲膏,怪好闻的。”
穆云琛在屋内的铜盆中净了手,倒出一点略粘稠的清香膏体,用指尖轻轻的点在清欢掌上。
他刚上手时,坐在对面的清欢感觉被他一触掌心有点痒,不禁抽动一下轻声笑了。
“别动。”
穆云琛没抬头,着那条伤口留下的浅浅痕迹说。
他的声音又低又轻,像是哄人熟睡般柔和,又仿佛羽毛在人心上一带而过,痒痒的。
他捧着清欢的手一点一点的涂好,药上了两遍以后他很轻很专注的吹干了上面透明的药,散出一股冰雪寒莲的冷香。
好温柔啊。
清欢着他低垂的眉眼,专注的神情,她想,这世上会有这样的人吗,做一件事时痴迷的心无旁骛,而他一定是不知道,他的鼻唇轮廓柔和的能让人心融化。
“穆云琛,你对谁都是这样温柔吗”
清欢脱口问。
穆云琛抬头,目光清澈又略带疑惑的着清欢,待他明白过来就倏然笑道“不会。”
“那就是,只对我了”
“嗯”
穆云琛有些掩饰的偏开视线,动了动饱满的殷唇道,“郡主是,为我受伤了,理当入此。”
清欢道“为你受了一点小伤你就要这般温柔待我,那我要是肯为你去死,你就喜欢我吗”
“郡主说这话,把我当姑娘哄了”
穆云琛挑眉,随即眸子又深深的发着怔,喃喃道,“就算是死,也该是,穆云琛为郡主去死。”
这场宴会,多余的帖子,这一番诗词文赛以及入宴的国子监祭酒,这些都是清欢早早安排好的,这些,都与他有关。
“嗯”
清欢秀眉挑挑,变了狡黠的神色,好像抓住了穆云琛兔子尾巴的小狐狸,瞄过去的眼神仿佛在说凭你这尾巴长的怎样短小,还是被我发现了。
穆云琛在她别有深意的注视下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忙掩口道“一时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