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的日子是旁人的,过好自己的才是正道。
天色有些暗下,月亮掉进烟囱,古朴的村庄在新发的小芽里渐渐安眠。
章家在院子里摆了六张大圆桌,章家族长和章则淮在招呼乡亲们快入席吃饭。
来的村人也都不空手,一把嫩韭,几个鸡蛋,并一小壶浊酒,说着恭喜恭喜,来蹭蹭才气。
灶王间里热火朝天,一碗碗刚出灶的菜次第端上桌。
一旁在蒸的白米饭压的实实的,冒着谷类特有的香气。
章致拙盛了一大碗米饭,舀了一勺红烧肉汤汁浇在热腾腾的饭上,又夹了几著蔬茹,也不管旁人,蒙头大吃。
章家兄弟俩搬出一缸去年自家酿的米酒,酒色浑浊,入口有些辣,拿着枯黄葫芦瓢给乡亲们一人一碗满上。
大人们倒了一海碗的酒,兴致勃勃地互相敬酒,喝得脸通红。
章致拙恍惚间听见有人喊他,抬头一,堂大爷端着一碗酒笑眯眯地着他。
“拙哥儿,你堂大爷向你敬酒呢。”
有村人大声喊,周遭响起一阵哈哈大笑。
章致拙没法子,只得在众人起哄下,端起一旁一口青花小碗,倒了些许酒,说道“堂大爷,您是长辈,且谅我年纪小,只能喝一口吧。
”
堂大爷倒也不为难,硬要章致拙喝完一碗。
他头一仰,喉咙几个咕噜,将碗向众人一亮,已喝完一整碗酒。
“好,大爷好酒量”
一片叫好声、鼓掌声。
章致拙也喝了一小口,嘶,辣得他龇牙咧嘴。
众人一见拙哥儿如此给面子,也纷纷向他敬酒,嘴上说着给家里不开窍的小子蹭点灵气。
章致拙无法只好一口接一口的喝。
依照这的人来,科举已有功名,那就是能当家的大人了。
谁能想到章致拙如此小的年纪边考中了。
实在受不住了,章致拙简直想抱抱委屈的自己,装醉便回了屋。
章致拙回屋后,将窗户一一打开,散散浓重的酒气。
躺在靠窗的炕上,渐渐有风送来,院子里的喧闹也远了,脑袋似被一层薄纱拢住,迷迷糊糊。
章致拙微阖着眼,颇有些朦胧浪漫的睡意,静静盯着黝黑天幕上闪亮的星子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床清梦压星河。
章则淮跟着中人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终于定了一处宅子。
这晚章家正在吃哺食,章则淮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个消息。
章致拙一听便惊了,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家居然能在二环内买下院子。
“爹,那宅子在哪儿啊”
章致拙好奇问。
“离前门大街不远,就在孟夫子家附近,我过了,那儿多读人住户,也有不少官员小吏居住,安全还是不错的。”
章则淮咽下一勺软滑的菽乳。
“你爹这段日子可是找了好久,幸有户人家要到别的省府做官了,几十年不回来,索性便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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