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是信誓旦旦。
秦凡也忽略了摊主的口误。
他仔细观看萧雪手中的铭文砚,是毫无古朴悠远的气息,更别说那种灵动。
只是这方砚台外观的制作,几乎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再加上铭文和落款,还真是无瑕可击。
“老板,你确定你这是真品?”
秦凡笑着问。
“真品!”
“打不打赌?”
又来赌?袁老夫妻和萧雪都相互一对视,这家伙今天打赌上瘾啦。
“打什么赌?”
一时间,摊主心中拿捏不准秦凡的意思。
“我说他是赝品,如果我的鉴定正确,你免费送我那幅画。”
“如果我输了,我不仅买下那幅画,还买下这砚台。”
摊主一看秦凡所指的画,是一幅装裱好的清代画鸟画,标价500元。
那幅画画风粗糙,犹如涂鸦一般,如不是清代的画作。
估计连500元的标价都没有。
摊主对这幅画风粗糙的涂鸦习作,是非常清楚,那都是经过不少人鉴定。
可眼前竟然有人跟自己赌。
“好,小伙子,我跟你赌。”
在一旁的不少收藏爱好者都纷纷来了兴趣。
“我们作证,听一听这小伙子如何鉴定。”
秦凡微微一笑,“问题就出在这铭文上。”
“谭嗣同出生1865年,铭文中的丁亥,就是光绪十三年,1887年,孟冬为冬季的第一个月。”
“这一年谭嗣同才22岁,还在浏阳乡下读书。”
“而石菊影庐是他的别号,是他接受变法思想后撰文时用的笔名。”
“他真正参与变法并走出浏阳是1906年以后的事,那时,还没有“壮飞楼”
、“石菊影庐”
这一类别号的。”
“老板,你觉得铭文正确吗?”
秦凡笑眯眯地问道。
其实也是凑巧,秦凡喜欢看历史类的书籍,自然对这些历史事件有一定印象。
刚才,他用手机再一查询,一推敲,就得出结论。
这方砚台,的确是菊花石,但是砚铭的伪造者是粗通而不精通文史。
乍一看,不推敲还真会唬住不少人。
摊主闻言,脸色大变。
他也知道署款者所处的时代可以比砚台制作年代晚,而绝不可能比砚台制作年代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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