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黎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普普通通,跟眼前的女子对应上,又好像别有一番意趣。
也不知这姑娘是怎么教养长大的,真是正如她的名字,模样美丽的她却非要人百般呵护的娇花,而是经受得住风吹雨打的榕树。
他从窗户出离开,悄然避开巡逻者翻出县衙外,直到回到驿站。
季良一行人醉醺醺地回来时,燕黎早开始了他的布置。
季良不是谢知和主要的灌酒对象,此刻还未烂醉,谷椋则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谷椋酒量很不错,且酒品很好,在被谢知和灌醉后还记得自己的伪装,没让谢知和问出什么来,或者说,谢知和自以为问出的,都是谷椋按照要求故意让他知道的。
季良道“这谢知和,确实有古怪,防备得过分了。”
燕黎笑道“我们两日后拿下他。”
季良惊讶道“世子爷,无凭无据便对朝廷命官动手,怕是不妥。”
“谁说我们无凭无据”
燕黎道,“今日我去了县衙,收获颇丰。
你猜我见着谁了”
“谁”
季良确实好奇,能让世子爷如此问的,他还真想不到。
“送我们葡萄酒的那位姑娘。”
季良一愣,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随即惊道“这果然是个
陷阱”
“季良,想别人点好不行吗”
燕黎瞥了季良一眼,笑着在桌上比划着那个很有趣的标记,是杏李
季良觉得自己很冤,从前教他凡事要多想的人,明明是世子爷自己,这时候反倒怪他多想了。
“是,世子爷。”
他郁闷地认下,再问,“那那位姑娘在县衙做什么”
“做客啊。”
燕黎将用茶水画出的标记抹去,漫不经心地说。
做客那姑娘果然
还是跟谢知和串通了想对他家世子爷不利吧
季良刚想表达自己的法,燕黎却抬手打断了他,也不再逗他,简略地将自己与陈榕的“交易”
说给他听。
季良倒吸一口凉气,两三万两银子的救命钱那姑娘好大的手笔这次来一趟,还真不亏。
但这真不是陷阱吗
“让我们好好合计一番,总不能教陈姑娘的银钱打了水漂。”
燕黎笑道。
县衙中。
在确定了跟齐王府的交易后,陈榕难得安心地睡下。
临睡前,她忽然想到,她告诉了那男人名字,对方却没有礼尚往来算了,就叫他“那个壮士”
好了。
第二天,陈榕表现得毫无异样,甚至在谢知和来她时,她还真的跟他告了状。
谢知和口头上训斥了钟嬷嬷一番,但并未过多惩罚,毕竟他派来监视的人跟被监视者关系僵,这才是他想到的。
若钟嬷嬷与陈姑娘关系融洽,他还要怀疑陈姑娘是不是买通了钟嬷嬷。
如此又过了一天,谢知和突然在下午再次来到陈榕面前,将一张纸放在陈榕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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