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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神父番外黎明的曦光（第4页）

。

他为那些幼小的，对世界的认知尚未成型的孩子们画下“红树绿花”

，眼里依旧氤氲着温柔与慈祥。

“茜茜，你要记得，歌谣里讲述的是童话，童话里的故事，始终都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的。”

面对着那些年纪已大，早已经有了自我认知的孩子们，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们，“唱着歌谣的时候，要记住神父的话。”

他陪伴着孩子们，等待黎明的曦光。

如果黑夜里没有阳光，他愿意为他们燃烧起火把，给无尽凄寒的永夜带来一丝温暖，一线明光。

哪怕燃烧的是他的灵魂，也无所谓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火焰最终会埋葬他所有的孩子；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亲手抹去孩子们的希望；他也从来没想过，善与恶就差那么一步之遥。

就像他所说的，在撒旦的天平之上，罪恶与力量终究是同等的。

“我想带他走，去外面的世界。”

那个黑发黑眼的女子死死地攥着他的手，她形容狼狈不堪，但是她的眼睛里星火明亮。

“对不起，对不起”

他垂下眼睫，挡住眼底的痛心与动摇，“对不起，请你留下，请你慈悲，孩子。”

他杀死了那个不幸闯入地狱的女子，当他转过身时，却到那个一直沉默也一直没有表情的孩子落泪了。

他清澈的眼睛里映着他的火焰，他死死地凝视着他们的方向，眼泪像是汹涌而出的血。

神父心智动摇了一瞬，就这么一个短暂的瞬间，他就仿佛再次见那些死去的孩子们朝他伸出的手臂，他们真的成了魔鬼。

他朝着他们伸出了手，一如当初。

他死在孩子们的怀抱里，一根森白的肋骨刺穿了他的心脏，他茫然地睁开眼，就到那个孩子居高临下地着他，眼神一片漠然。

神父动了动嘴唇，轻轻地，道“零，你是好孩子，一定不要让他们知道，你”

冲天而起的火海中，他见了曾经虽然贫困但是充满着快乐和希望的孤儿院，他见教堂门前的白桦树，孩子们手拉手围成一个圈，唱着天真烂漫的歌谣。

他们笑着，奔跑着，喊着“神父”

、“神父”

。

茜茜拿着一支钢笔，跑到他面前高高举起，仰着小脑袋撒娇道“神父，神父这支笔能不能送给茜茜茜茜想要拿它写日记”

他弯唇温柔地笑了，说“当然好，我的孩子。”

“神父神父钢笔上写的字是什么意思呀茜茜不懂”

“啊，那是”

“致黎明的曦光，我最美的回忆。”

可惜他没有等来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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