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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很危险，但他们走得心甘情愿。

到沈老爹脸上的表情，姜祍深吸一口气，心中又是复杂又是愤怒，果然是他他竟敢毁掉先帝陵墓

“先帝陵墓以石为基，坚固无比，岂能损坏”

姜祍死死地盯着沈老爹，却见他笑眯眯道“自然有手段，皇上若想知道，不如我们先谈谈婳儿的事。”

谈判姜祍抿抿唇，他的确心动，可却有一种诡异的不适，什么时候，臣子也能光明正大的跟皇上谈条件了

沈诚业早已非当初的沈诚业。

“朕想知道，皇室在你眼中到底算什么”

姜祍盯着沈老爹，缓缓问道。

沈老爹了然一笑，轻声道“皇上见过乡下的土财主吗手下奴仆数百，佃户上千，生死全都系在他一人身上，可殊不知，土财主也是万千佃户之一。”

姜祍失声道“你竟把朕比作乡下的土财主”

人人都告诉他皇权至上，无人敢不从可而今，竟有人告诉他，他只不过是乡下的一个土财主

沈老爹一脸的不以为然，摇摇头，高深莫测道“皇上以为呢其实也算不上多有钱，有些土财主的钱，比你还要多。”

姜祍“”

“老臣年岁大了，前不久曾做过一个梦，不知皇上想不想听”

沈老爹一开口，姜祍便提起了戒备，这老东西八成又想忽悠他，可是他竟然有点想听。

“卿请说。”

沈老爹喝口酒，清了清嗓子，满脸闲适道“臣在梦中度过三千春秋，坐朝代更迭交替，最终全都化为了泡影，皇上可知为何”

姜祍顿了顿，道“为何”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沈老爹毫不犹豫的拿大话出来忽悠人，“皇权源于百姓，可覆灭皇权的，仍然是百姓，帝不仁，又有何能要求百姓为之驱使”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姜祍心神恍惚，似乎明白了什么。

可他又觉得，沈狐狸不会无缘无故跟他说这些，必然有后话在里头。

果然，沈老爹语重心长道“所以咱们来谈谈吧，皇上，你要认真听取百姓的意见，不然下一个发怒的可能不止先帝一个。”

“”

姜祍额上青筋暴起，拳头捏紧，恨不得一拳锤死他个老狐狸

这是毫不掩饰的威胁但姜祍别无选择，初登基的他根本经不起第二次质疑，先前七王跑过来试探就是最好的证明。

七王不堪大用，但他背后未必没有其他人，以他的智商，根本不会想到进宫来找他的麻烦。

“沈卿有何话可说”

姜祍顿了顿，道“圣旨已下，无可更改，沈大人若是想说这些，那便罢了。”

沈老爹脸色不大好，虽然沈千婳说她想入宫，可沈老爹到底是不高兴她就这样被弄进去，没想到小皇帝竟然拒绝的这么快，难道他竟一点儿都不心动

“如果我有办法让大周的兵卒以一当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