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霍骠顾不得挂断电话,扔下手机大步冲过来,在沉拂砚喝水之前夺过她手中的杯子,“祖宗,那是热茶水!”
喝下去疼上加疼。
抱着她,近乎咆哮地高声吩咐佣人拿冰凉的牛奶来。
吴淑芳和厨房里干活的几个人听闻动静都慌了神,七手八脚把凉牛奶、冰水、冰淇淋端出来,连冰格里的冰都敲了几块下来。
霍骠喂沉拂砚喝了半杯牛奶,“好点儿了没?”
一边往餐桌睃了眼。
沉拂砚的餐盘里躺着枚咬了一口的花胶竹笙灌汤饺。
新鲜出笼,皮薄如纸,咬破就飙汁儿,到这会儿还隐隐冒着热气儿。
他眉心拧成暴戾的一团,曲起指节重重敲了下桌面,“以后灌汤饺、灌汤包什么的,别端上桌来。”
抬腕轻轻抚着沉拂砚单薄的背脊。
他就是明晃晃的迁怒,别人也不敢提出一丁点儿异议。
吴淑芳,做早饭的厨师,和三个帮厨的阿姨全站一旁候着,一连迭声应下,俱都心有余悸。
沉拂砚忙抓住他的手,“霍骠,我好多了。
是我自己不当心。”
霍骠摸着她的脸,沉声道,“净让我操心。”
总算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挥挥手让其他人出去。
沉拂砚身上不适,心里存着事儿,精神本来就不好,舌头被烫伤,人就更蔫了,恹恹地伏在他胸膛。
“含块儿冰再镇镇?”
霍骠把冰块扔进热茶杯,化至指头大小,捞出来先含自己嘴里,才低颈喂给沉拂砚。
沉拂砚很乖地张嘴衔了。
霍骠的舌头顺势抵进去,在她细嫩的口腔内壁舐搅,“哥哥的口水儿也能止痛。”
他含混谑笑。
他想做什么总是要设法做成。
沉拂砚睫毛颤了颤,没有精神拒绝。
温热的唾液哺过来,与冰块化的冰水勾兑成微凉微稠的水液,滑下她的咽喉。
霍骠意犹未尽地舔唇,侧额盯着她,目光深沉,犀利,专注。
“我才走开两分钟,你就把舌头烫了。
离开我?”
他扼起沉拂砚的脸,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挠刮她尖细的下巴核儿,“就你这娇生惯养的小娇样儿,离了我,你打算怎么过,嗯?”
沉拂砚经他提醒,隐约记起昨晚夜里求他放过自己的话,仓皇地颤抖着手攥他的臂。
霍骠手掌一翻,握住她腕白肌红的小手,捏了捏玉雕似的透明指节,“十指不沾阳春水。
沉拂砚,你无法独立生活,你需要男人照顾、呵护。”
“你哥是疼你。
但他总有一天会娶妻生子,不可能一直围着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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