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之中,两人相对而坐,在谈论交流着,当然,更多的时候还是这位自称温迪的少年在说,而唐三藏则是在倾听,只是偶尔回应一句。
“旅行者,你见过塞西莉亚花吗?那是一种只在安静的山崖顶上,默默绽放的白色野花。
在我心里,它就是全提瓦特最美的花!”
“代理骑士团长大人……你觉得她是个怎样的人?嘿嘿,跟我想的一样:认真,勇敢,也不乏温柔。”
“……和我一个朋友有点像呢…唱歌很好听的牧师女孩儿,你认识吗、你认识吗?……欸?”
“……啊,我是说那位占星术士嘛。
这么说吧,她的占卜和我的诗歌一样,都是令人穷到酒钱都凑不齐的没用技术呢!
欸,你说……占星至少是一项文化传统,所以不是没用的?真失礼啊,那这样说的话,诗歌也一样有用呀!”
“嘿嘿,我跟你说,嘿嘿……远近闻名的猫尾酒馆特调酒!
可是……我会……打……喷嚏……要不,劳烦你去帮我讨一杯酒来吧!
我肯定会好好感激你的,一言为定!”
说着说着,少年脸上的醉意愈发明显,但在那醉眼惺忪的深处却有着一抹隐藏不去的无法麻痹的哀痛。
这种哀痛,仿佛是一个人失去了他的全世界一般,以至于话语也变得没有逻辑起来,翻来覆去说着的都是那几句话。
“温迪,你有什么愿望吗?”
唐三藏突然打断了温迪的话。
“我的愿望?嗯……以前,我想着要游历整个世界。
现在也一样,不过嘛,加上了一份限定条件,那就是跟你一起。
有你在,才是完整的。
记叙者果然要和冒险者和在一起才行嘛,嘿嘿!”
温迪的脸色并未因唐三藏突然打断而有什么异常。
“众生都可以是旅行者,但众生又都不是旅行者,真正的旅行者已经永恒逝去,就如这座虚无的城市一般,你应该去寻找真正的旅行者了。”
“迪卢克也好,芭芭拉也罢,他们都不是真实的,都是你的一个念头所化。
这是执念,执念让自由之风吹得更远,却也让你这位风神不得自由。”
“温迪啊,纪元早已毁灭,众生早已消亡,你的执念还要让你在痛苦中束缚多久呢?”
“新的纪元是新的希望,提瓦特的希望之种已经在时空夹层中旅行了,这一片废土也不需要你守护,废土上的蒲公英已经飘向希望之地。”
唐三藏身后一圈圈光轮照耀,佛光所过之处,露出这个世界真实的一角。
城早已化作废墟,果酒湖早已干涸,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好似泡沫一般散去,只有一道道白光,向着温迪汇聚而来。
死去的纪元不会有活着的生命,这是铁律。
纪元的后裔只有两条活路,一个是前往纪元废墟,另一个则是在危险的时空夹层之中寻求希望。
真正的温迪已经陨落在最后一战之中,为了守护他的子民,也为了守护这个世界。
如今的温迪,只是一道执念。
每一个世界都不得好死云落翻翻白眼老娘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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