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苦涩,原来眼前这名不起眼的年轻人还真是长公主的贵客啊,自己踢在了钢板上了,他此时也顾不得脸上的火辣,只祈祷着长公主别惩治他。
陈之墨把剑收了回去,苦笑着摆了摆手道:“客气了,刘管家,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恐怕我就得得罪府上的人了,早知道昨天就不把殿下的玉柬还给你了。”
刘管家赔着笑脸道:“怪我,怪我,都未提醒下人,大伙也是被以往一些找借口上门来叨扰殿下的人给弄烦了,这才严格了些,不过陈公子若是差人通报一声,应该也没这番事。”
听得这话,那名司阍腿都软了,明明陈之墨是让他通传一声的,可他偏偏以貌取人,认为陈之墨不可能与长公主有交情,这才自以为是地开罪了陈之墨。
司阍赶忙上前,冲着陈之墨就行了一个大礼,就差跪下了,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是小人眼拙,是小人混蛋,还望陈公子海涵。”
刘管家瞪了司阍一眼,喝道:“办不好事儿的混账东西,要是陈公子有何闪失,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刘管家虽然也不太清楚陈之墨的来头,可他知道昨日小皇帝和长公主亲自接见陈之墨兄妹,临走长公主还亲自送了陈之墨兄妹一程,多年浸淫在这权贵之家,刘管家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他深知陈之墨只能巴结不能得罪。
听得刘管家这话,司阍的腿都吓软了,赶紧求道:“陈公子饶命啊!”
司阍一开始是恪尽职守,可后来越发刁难陈之墨了,他心里惶恐起来,生怕陈之墨一个不高兴要了他的命。
陈之墨轻笑一声冲刘管家道:“刘管家何必吓他,我也就是平民一个,而且他挺尽忠职守的,长公主府上是需要一些严格的门人。”
司阍听得陈之墨这般说,心里燃起了感激之情,微微抬头,用带着感激的眼神向陈之墨。
陈之墨顿了顿冲司阍说道:“只不过门也是个重要的岗位,是需要有点眼力的,严格固然是好事,但也不能一味严苛不近人情而误了大事,以后对人通融一些,总归不是坏事。”
司阍赶紧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小的记住了。”
陈之墨也不再追究,对刘管家说:“行吧,还是赶紧进府办正事,有劳刘管家带路。”
刘管家赶忙笑呵呵地说了一声“请”
就喝退护卫家丁带着陈之墨进府了。
司阍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突然觉得陈之墨越越贵气了。
刘管家凑到陈之墨的身边,轻声道:“刚才的司阍若得罪了公子,公子想怎么处置都行。”
陈之墨摆摆手:“一点误会而已,不必苛责,一切照旧,下次来访,我还是希望到他的。”
陈之墨表现得大度,他没必要跟一个门的较劲,那样反而掉了自己身份。
刘管家点头称道:“是是是,就按陈公子说的办。”
陈之墨之所以没有追究那名司阍,一来是真没有必要跟一个下人置气,二来是在长公主府上留个好名声,而且这名司阍以后肯定对他感恩戴德,一个门的下人,是知道很多事的,陈之墨可以从这人口中得到许多消息。
陈之墨见到长公主后,也未多说在府前遇到的事,跟长公主一番寒暄后,就说起了筠石山的接收手续。
长公主也不含糊,立马差人为陈之墨操办一切,之后长公主好意挽留,陈之墨也婉拒了。
出门时,陈之墨又见到了那名司阍。
那司阍赶忙行礼,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生怕陈之墨还会找他算账。
谁料陈之墨却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害怕,我不会找你麻烦的。”
司阍有些动容,立刻说道:“陈公子心胸宽广,小人佩服之至。”
陈之墨淡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司阍答道:“小人叫常文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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