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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 31 章（第2页）

小玉贵只道：“今晚都警醒着点。”

别的什么也没说。

贺敬也就不再多问。

两人半坐在垫褥上，靠着木隔扇，耳朵皆尖尖竖着，留心着内室的动静。

就在此时，值守西堂正门的其中一个小黄门突然进来，说是奚女史求见。

贺敬疑惑，宫门下钥以后，如无陛下传召，任何人不得近西堂，怎么这时候求见？

压着声道：“告诉奚女史，陛下歇了，让她有什么事明日再——”

小玉贵却扬起声，隔帘通禀：“陛下，奚女史请见。”

静默了一瞬，内里传出一道声音：“准。”

贺敬感到惊讶，隐隐有种错觉，陛下好似等的就是这一刻。

随即又悚然，陛下该不会一直在等奚女史吧？

“愣着做什么？”

小玉贵斜了他一眼。

贺敬连忙把不着边际的猜测压下，和小玉贵一起退出了起居室。

上次的落荒而逃历历在目，再次踏足，却已是另一番心境。

拂开重重帘帷，一步步接近御榻，那个弓身坐于榻沿眈眈虎视的人就这么闯入了眼帘。

随着奚骊珠的步步接近，交叉抵于颔下的双手放下，魏主直身坐起，上身的寝衣应当是才穿的，系带松松系着，衣襟微敞，露出小片结实的胸膛。

四目交视，奚骊珠屈膝跪地。

未等她开言，一片暗影已投下。

穆崇渊踱步至她跟前站定，俯下身，执起纤长洁白的双手，将人轻轻拉起。

“寡人说过，”

握着的手依旧握着，感受到一片冰凉，“你于寡人有恩，不必如此。”

视线垂落在精致如玉的耳珠，随之下移，定在那一截修长的颈项上，白如羊脂、素犹积雪，在这渐趋暑热的天里格外诱着人挨近，如此方能慰藉心中的燥与渴。

眸光沉了沉。

轻微的衣料摩擦声过后，地衣上的两道影子完全贴合到了一起。

颊似桃，腰胜柳，如此近距离接触着，娇嫩的肌肤、柔细的骨骼，一切都真切感知，吐息也不由重了些。

如同高空俯冲而下的雄鹰用锋利无比的爪子捕捉住的那只羚羊，奚骊珠在他怀中瑟瑟轻颤着，却没有像菅城离宫那晚急于逃离。

“陛下，”

虽极力克制，语音还是流泻出一丝哽咽，又因他方才的话语，掺杂了微弱的希冀，“您可以放菅城离宫内的舞姬各归所亲，也可以为着让马之恩提拔小小军卒为近侍武官。

我自不敢居功，但陛下若实在要还报的话，可否——”

“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呼吸喷洒在耳边，声极低沉，状极亲昵，“你可以向寡人索求更多。”

“奴婢别无所求，只求您放了我，和我的家人，行吗？”

穆崇渊沉默片刻，“除了这个……”

不可否认，杜家人的出现扰乱了他的计划，令他的心情罕见地起了波动。

或许称不上急迫，却也不打算再这么被动空耗下去，索性于今晚把一切都挑明了。

偏，无限贴近，嗅着她间芳香：“留在寡人身边，你要什么寡人都可以给你。”

露骨的欲|念在这一刻彻底显露，无遮无掩，让人避无可避。

奚骊珠闭了闭眼，心下震荡且悲凉。

那些男人立了功，得到的赏赐每每是加官进爵，以及数不尽的金银宝货宅邸田庄；同样于他有恩，她能得到的奖赏却是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