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回合下来,其中最瞩目的自然是淮序。
靖国公武爵袭世,镇守边关重镇,功名显赫,可到了淮序这一辈,却弃武从文考取功名,成了武将世家里的一股清流。
才不过一会,周围便传出不少姑娘家的窃窃私语。
簪缨门第出身,样貌俊雅,自持稳重,不及弱冠便已是三元及第的状元才子,能被这么多人追捧不足为奇。
即便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宋时窈也不得不承认,能做到三元及第的淮序确实文采斐然,高才绝学。
样貌嘛,也勉勉强强看得顺眼。
但至于别的什么性情为人,那可就难说了。
回忆起两人从小斗到大的经历,淮序哪里有传言中那么光风霁月,分明是一肚子坏心眼的时候居多。
尤其是在抹黑她的这件事情上,姓的更是不遗余力。
想到这,宋时窈气不过,咬牙切齿地朝他的方向瞪了一眼。
话题中心的淮序却没旁人那般闲适。
他一边应付着宴饮,却依旧分出心思,注意着那道长久且毫无转移地停在宋时窈身上的目光。
角落里的那人抚着手上的扳指,瞧见宋时窈与旁人交谈的笑颜,竟也无意识地跟着扯动了唇角,可只是一瞬,待他现后又将笑意压了下去。
这一幕正巧落在淮序的眼中,他手一顿,罕见地未能续上诗句。
愿赌服输,他淡然执起酒樽,一饮而尽,只是眼底隐隐挂上了一抹自嘲。
流觞结束,觥筹交错,正是宴酣之乐。
宋时窈早已挥毫泼墨,将三诗作罢,这会正被安乐缠着推敲诗文。
“窈窈,你快帮我看看这句诗要怎么改才好,我总觉得不合意境。”
她探头瞧了安乐的诗作一眼,沉吟片刻,提笔将诗中某句一圈,在旁写下几字:“不如将这句一改,与你这诗通篇的意境便相符了。”
“嗯……”
安乐点点头,“你刚说的这句我怎么从没听过,是出自什么典故?”
“没听过很正常,这句诗出自《独文集》,我也是之前偶然瞧过残卷,寻不到全篇。”
宋时窈不无可惜地叹息,“《独文集》仅是残卷便写得那般恢弘,要是有生之年能读完全篇就好了,若能得见作此篇者更是再好不过。”
“独、文、集。”
安乐喃喃思索一阵,突然想起什么,“作此书者可是定州人士?”
“好像是有这样的传闻。”
“那就对了!”
安乐惊喜,“表哥这次去定州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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