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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帜浇花时，她咧着嘴巴画了大概的改造想法，两个人一边上楼一边听江玿说：“我觉得可以买张小沙，不用太大，我一个人躺就够了。

万一哪天我半夜来了灵感激情创作，可能就要在沙上过夜了。”

“哦还有，电视也需要。

我可以投屏我喜欢的纪录片，这样有助于我在全艺术氛围里沉浸式创作。”

“这个！

小冰箱，放这里也很好！

再配张桌子，我还得买几块桌布，看心情用它们。”

一帜听得好笑，垂头去看她拿在手里的改造计划。

平面空间里，标好了哪里该放什么，用矩形代替物体，还要用箭头引出去，解释说明一大段。

他赞同地点点头，江玿余光瞥见，得意问他：“对吧，我的计划很周全很不错吧？”

“嗯，”

刚好迈上最后一级台阶，一帜站在房间门口对她说，“我觉得你还缺辆拖车。”

“拖车？”

江玿天真地把头一歪，“为什么？”

“方便你哪天想不开了离家出走。”

她反应过来，画纸卷起要去揍人，一帜已经眼疾手快进门关上。

江玿在外面喊：“一帜，你别想趁我不在的时候占山为王！”

隔着一扇门，一帜却反客为主地催她：“快去换衣服。”

对面的房门紧跟着关上，江玿回了房间。

女生梳妆需要时间，所以收拾完的江玿一下楼，就看见一帜已经等在玄关。

男生背对着她，低头在玩手机。

少年的成长迹象格外明显。

渐丰的羽翼化作肩胛骨的突起，肩膀变宽，连背后脖颈都感受到蓬勃的生长气。

再往上，是清爽的碎和脑袋。

在一起久了，很多细节不会注意。

但此刻站在高处一看，一起长大的朋友似乎已经从男孩变成合格的男大学生。

骨骼、气质、连同拍拍他的肩膀再闪躲到一边时，他做出的反应都不同了。

以前他不甘心上当，现在他会抽出那么几秒陪江玿玩无聊幼稚的游戏。

原因不明。

江玿轻手轻脚走到身后，拍了拍他的左边肩膀，一帜顺势回头，扑了个空。

“这边啊，傻子。”

转过来，是女生笑嘻嘻的脸还有不规整的领口。

她没穿那些她自诩为艺术象征的奇装异服，挑了件普通的短袖套在身上，下面是条五分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