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榆树下乘凉,温书芹摸了摸自己的脸:“晚婉你从刚刚就在看我,看什么呢?”
她脸上有脏东西吗?
姜晚婉:“我在看,你好像有桃花要开了。”
温书芹翻了个白眼:“晚婉你不要开玩笑,我还没相亲呢,怎么就有桃花开了,不要乱说话。”
“你看,桃花来了。”
姜晚婉指了指路口。
楚长风来的很快,把车停下,替她们开车门。
“外面晒,快上车吧。”
温书芹和姜晚婉坐上车,脸都红到耳根子去了,在楚长风上车前她小声说:“你想多了,我俩是小,对我好不是男女感情,看我爸的面子还有小时候的情分才对我好的。”
她刚说完,楚长风上来,从驾驶座旁边拎出个暖壶,从里面掏出根绿豆冰棍。
“书芹你尝尝,姜同志怀孕,好像不能吃凉的,我就先不给你了。”
姜晚婉摆手表示自己不用。
她掏出手帕擦擦汗。
不知道是楚长风的眼神过于直白,还是姜晚婉刚刚的话,温书芹接过冰棍有种很别扭的感觉。
她被影响了。
她从小就是这样容易被人影响的人。
晚婉太坏了,叫她开始多想了。
姜晚婉无视她怨念的小眼神:“书芹啊,你小对你真好,我就没有愿意给我带冰棍的小呢。”
温书芹皱着眉摇头示意姜晚婉不要乱说。
驾驶位置上响起楚长风的笑声。
他就知道,得和姜晚婉说清楚,如有天助啊。
车子开出军区,躲在树下的两个人看到车子里面熟悉的身影,爬起来扑到车前跪下。
要不是楚长风刹车踩得快,这两人已经是车下亡魂。
“你们没事吧?”
车子急刹车的时候,温书芹一把扶住姜晚婉,都没有管自己,姜晚婉除了受点惊吓,其余的还好。
“书芹你没事吧?”
温书芹举起手里的冰棍:“没事儿,你看它还在呢。”
沈业军和王翠霞绕到后面,趴着窗户苦哈哈地凑过来,他们瘦得有些脱相,头乱糟糟,粘糊糊地粘在脸上。
“晚婉啊,二娘知道错了,二娘真的知道错了,你让我们回农场干活吧,你现在是代理厂长,随便挥挥手,掀起阵风都能把我们弄回去。”
王翠霞哭得声泪俱下:“我知道你不喜欢王牵牛,放心昂,王牵牛已经带孩子跑了,她不和俺们在一块了,你叫我们回去,顺便帮我们把三柱子救出来,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行不行?”
姜晚婉委实没想到是他们。
沈三柱被人坑卖假药,唆使老婆偷钱,桩桩件件都把他钉在监狱。
“二娘说得好轻松,真当我们有三头六臂不成,我们已经分家了,别说我,二柱哥都不会管你们的。”
“有些事生了就是生了,不是你们轻飘飘一句错了,就能揭过去的。”
王翠霞知道姜晚婉不会那么容易消气,她和沈业军跪下:“晚婉你开开恩,行行好,看在我们年纪不小了,儿子还进监狱,就放我们一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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