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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火树银花不夜天（第2页）

！

对了，她猛然想起，季如光不是灵囚么？灵囚永远不会死，对不对？

她曾经亲眼看到，用刀刃划过的肌肤迅愈合，被床弩射穿的身躯却不流血。

他一定还活着。

想到这里，符寿安盘起腿来，气沉丹田，准备出了阴神，前去找他的神识。

他的神识杀气冲天，在一众善终的、横死的人们当中，最为猛烈，最为显眼。

可符寿安忽然现，那两只手镯还是紧紧噬着小臂，她的一切法术都只得偃旗息鼓。

她慌乱地向前摸索，那里有一个横长的书桌，上面还摆着一把精巧的匕。

是她的。

符寿安连忙抽刀出鞘，用刀尖抵近肌肤，像将手镯撬下来。

谁知撬了几下，手镯居然扭动起来，甚至出“嘶嘶”

的警告声。

这是活物！

她心中一凛，忙将匕揣入怀中，摸索着出了房门。

先离开这里再说。

正月十五已过，春意渐泛，春风渐暖，符寿安心中却充满凉意。

她瞧不见门外的台阶，脚下一个趔趄，正要软倒之际，一只手轻轻托住了她的肘，旋即很快抽走。

“娜娜，你醒了？”

莫空的声音温柔无比，没有一丝惯见的戏谑和轻薄。

符寿安伸手入怀，将匕抽出，挡在自己身前。

“季如光呢？你把他怎么样了？我要见他！”

她已判定出莫空的方位，一个箭步上前，将刀尖抵在他喉头。

“娜娜，请给我时间。”

他依然不慌不忙。

“你什么昏？”

符寿安迷惑了，“我不是什么娜娜！

季如光呢？”

“这个，还记得么？”

伴随莫空轻柔的话音，符寿安感到有几只小小的东西飞来，萦绕在她身边，若有若无的翅膀拂过脸颊，颇为舒适。

符寿安不禁伸出手，有个小东西立即降落在手心。

她摸上去，感觉到了一对柔薄的翅膀，竟是只蝴蝶。

“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们还是认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