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激怒下,不出半小时,中年男人从郊外的村子里开车赶到医院,不由分说拽着我往车里塞。
一旁的护士敢阻拦,还挨了他两耳光。
“我的媳妇,我带她回去,要你管!”
护士提出让我陪床,他一口啐在护士脸上。
“嫁给我就是我的人,娘家人死了关她什么事,少来拦我,再拦别怪我动手!”
一路上他开得飞快,刚到家便迫不及待把我这个研究生媳妇带去拜家长。
想来他也是提前通知了家里人,不然封建迎亲三件套也不会这么完善。
进门便是跨火盆。
高颧骨三角眼的‘婆婆’上下打量我,挑三拣四后还要指着我鼻尖骂一句:“晦气玩意儿,在医院待过的人先跨火盆再进来,免得脏了祖宗的地儿。”
我没说话,低头夸了火盆。
刚进门,中年男人一脚踢在我膝盖窝上,我一个不注意,整个人趴跪在地上。
他摁着我的头,逼我从小男孩的胯下爬过去。
“赶紧爬童子胯,爬了童子胯才能生儿子。”
我强忍不适,被迫爬了过去。
就在我准备爬过去时,熊孩子狠狠坐在我脸上,一双手抓着我的头发,在我头上有抓又打。
一旁的家长非但不阻拦,还连连叫好。
“我儿子真棒,有力气,打女人未来有出息!”
这最后一项,便是入洞房。
中年男人的床顶阴恻恻挂了七八个红灯笼。
他笑的像是灵堂上的纸人,和那个满脸刻薄相的婆婆笑的渗人。
“添灯就是添丁,添灯才能红火,才能生儿子。”
他说完便‘啪’得锁上门,朝我扑了过来,扯我的腰带脱我的裤子。
就在他满脸猥琐,以为自己要得逞时,一股血腥味儿蔓延开来。
我生理期。
“艹,晦气东西!”
他一巴掌甩在我脸上:“你那个妈没跟你说吃药把月经推迟吗,你这让老子怎么跟祖宗交代?”
我抱着被子呜呜得哭。
他听得烦了,随手甩我一耳光,出门同一屋子人抱怨。
头顶昏暗的灯光,一瞬间变作冷清的节能灯白光。
刻薄婆婆和满脸讥讽的亲戚们对我一阵指指点点,什么赔钱货,贱人,晦气玩意儿之类难听的话不绝于耳。
最后是婆婆一拍板,叫我先洗个澡,然后跪在祠堂外给祖先请罪磕头。
这主意摆明了要磋磨我,可在场的女人,甚至年轻的女人都没觉得不对。
还在飘雪的天气,被我提着后颈甩到祠堂门口,身上只有一层单薄的毛衣,羽绒服被小孩子裹着玩,兜里的三星备用机也被小男孩抓在手里敲打小女孩的头。
一屋子女人围着我嗑瓜子,时不时还对我的身材指指点点。
我低着头沉默不语,默默给祠堂的祖先三叩九拜。
行完大礼,我的头磕的通红。
在他们眼里,正式成了这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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