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心中急切,但在国子监门口站了许久,却迟迟不见秦州会馆的马车来接,也不见赵蟾桂那孩子来迎他。
汪季行道:“定是来接咱们的马车堵在前头过不来,要不咱们走过去吧。”
这处人太多了。
他们往远处挤,出来国子监街,才碰到赵蟾桂,一把接过沈持的考篮说道:“这里只让人出不让进,小的故而没能区里面迎接,让沈老爷受累了。”
怕里头的考生往外挤,外头迎接的人往里挤,再生踩踏等事故。
他在外面看着好几个被衙役架出来的虚弱考生,急得团团转。
沈持说道:“不碍事,我还好。”
毕竟年少体力好,还没有考虚脱。
马车就在前面不远处,他们很快乘坐马车回到会馆。
进了门,直到他看见火盆中早已烧成灰烬的手稿这才放下心来,幸好幸好。
直到现在,沈持还觉得这次押中考题恍如一梦,让人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
会试三天考一场,每场之间不再像乡试那样隔一天再考,而是
考完一场次日接着考下一场,九天六夜,一气考完。
沈持叫赵蟾桂帮他打来一桶热水,他要好好洗个澡,好好吃上一顿饭,今夜好好睡一觉,奋战第二场。
”
沈老爷,明日,考篮里需要增什么减什么吃食吗?”
吃过晚饭,赵蟾桂问他。
有没有上了考场不想吃白带去的,或是想吃却没有带进去的,今晚调整一下。
沈持:“还按照头一次带的什么明日便还带什么吧。”
赵蟾桂着手准备明日要带的吃食去了。
一夜无话。
次日,沈持依旧与秦州府举子们一道早早来到国子监门前。
大门未开,他们站在空地处低声说话。
今日的考生们收放自如许多,不见昨日压抑紧张的气氛,三三两两谈笑风生。
“沈解元,久仰大名。”
昨日考完一场,已有不少人把沈持和秦州府解元对上号了。
沈持拱手与他们寒暄,不矜不骄,特刷好感。
“归玉兄,前一场考试我偷偷看好几次,”
李颐走过来笑道:“你写的挺顺畅啊,从来没抬头看我一眼。”
沈持:“难道不是因为我写得慢,是以紧赶慢赶不敢分心?言念兄这是在笑话我了,惭愧。”
李颐鼻子微皱:“归玉兄你就谦虚吧,我还不知道你,退思园做了三年同窗难道是白做的。”
沈持笑道:”
为了不让言念兄觉得与我白做同窗,今儿这场考试,我多抬头看看言念兄。”
李颐呵呵一笑。
稍稍玩笑两句,龙门开了,考生们如昨日一般排队搜集,依次入号舍。
第二场题目不难,但要写的字却不少,三天两夜下来就是写写写,写到他体力透支精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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