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挪着身子往上坐了坐。
漆如隽迷醉的思绪瞬间清明,他牙关紧阖,猛地抬手揽住宁浮蒻的腰,掌心触及细软的肌肤,又忙不迭换了个位置。
清晰下颌线勾勒出略显冷硬的神情,他问:“殿下要言而无信吗?”
宁浮蒻眼神晦暗地盯着他,唇角上翘,挂着两分傲慢的意味,“我言而无信又如何?你不是也很想吗?装什么。”
被一语道破心思,漆如隽面色泄出两分难堪与无奈。
他咽了咽喉头,颅内天人交战,恨自己没有定力,事情都到了此种地步,还缘何故作矜持?
炽烈的情绪开始冷却,理智占据上风。
漆如隽忽视她话中明显的玩味和隐晦的□□,“不能就是不能。”
他很少会对宁浮蒻说出这般强横且不容拒绝的话。
宁浮蒻不买账。
脆弱的茉莉……与灼人的刑具相接。
磨磨蹭蹭,来来回回,互相折磨。
漆如隽额角全是汗水,心中测算着时辰,明白再耽搁下去是真的要出事了。
他忍了又忍,终是败下阵来,“用手,行吗?”
“刚才不就是……”
“那便僵持着罢,殿下,时辰不早了。”
“你威胁我?”
“”
漆如隽有苦难言,眉间忧愁又浓又深,无尽的痛苦隐隐浮出。
他希望宁浮蒻能怜悯他几分,不要随他堕落。
最后还是宁浮蒻妥协了。
他今日的行为早就离经叛道蔑伦悖理,再步步紧逼,她都担心他回去后真的要请罪自尽了。
反正时间还多,过了这个店还有下一个村。
“行吧。”
听到她退让,漆如隽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池水摆荡,怀中的人紧紧依附着他。
恰如一匹抖落舒展的丝绸,又好似一条皓白稚嫩的幼蛇,缠住他的手腕,令人心生怖意的湿热。
温泉泛着淡淡奶白色,宛若月半素魄,沉浸水底,无垠起落。
他垂去亲吻她的脖颈,吻痕绵延,顺着微微凸出的脊骨落在那片红印上,似抚慰,更像无声的疗愈。
上岸拾起微微被泉水沾湿的衣裙时,宁浮蒻腿脚软,是温泉泡太久了,脑袋都晕晕乎乎的。
她半靠着漆如隽,谛视着他神情平静地替她更衣。
后背擦了药,凉丝丝的,疼痛却更为清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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