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你能否给我交代个准信。”
“此话怎讲?该说的我不是都已经说了,还抄录成文字了么?”
江畋不由微微错愕了下,才淡然道:
“那你,是否还有什么可能遗漏的?比如,看见或是遭遇过,什么异乎寻常或是不合常理的事物?”
然而,郭崇涛却是依旧目不转睛道:
“不瞒你说,金吾左街的人,在右徒坊中发现了,多处被残杀过的碎尸现场。”
“宪台,你这是太高看我了吧?这样的指证,我可担待不起。”
江畋却是不为所动,低头喝了口粥轻笑道:
“不不,我在意的不是这事本身,更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
既然都持械走上了街头,那又有多少还是真正的良善之辈?”
郭崇涛却是摇头道:
“然而,仵作房在仔细拼凑了其中一处,可能找到的所有尸骸后,却发现似乎多出了一身衣袍。”
“那还真是巧了。”
江畋越发坦然地笑起来道:那团破烂还真正复原什么才是有鬼。
“一件衣袍而已,当然证明不了什么;但是我希望看在日后互通声气的份上,江生能够为我答疑解惑一二。”
郭崇涛这才顺势抛出最后的要求:
“还请说说看。”
江畋这才颔首道:
“假若,假若有一种体型硕大、惯于嗜血伤人的猛兽;我该如何才能将其掩人耳目,并且避过例行的搜捡送到高墙遮护的城坊当中,又该如何在事后藏匿踪迹呢?”
郭崇涛想了想,还是死马当活马医式的开门见山道:
“这个啊?其实,可以分解成好几步来理解和进行。”
江畋却是略有些失望,但还是解释道:
“首先,我需要一个或是数个善于驯兽,尤其是猛兽的好手。”
“驯兽好手。”
郭崇涛心中一动,却依旧有些不得其法地反问道。
“对啊,所谓的嗜血猛兽,如果没有能够驾驭和约束的手段,又怎么敢轻易地放出来;就不怕失控和反噬么?这必然需要从小驯养的经验和手段。”
江畋顺势分析道:
“其次,你要稍稍放开想象力,既然是凶兽是有人驯养的,为什么就一定要设法亲自送到城坊里去呢?”
“你是说?”
郭崇涛不由愣了下,像是抓住了什么头绪。
“难道不能让这个凶兽天赋异禀,自行在墙外跳跃、攀爬着越墙而入,然后,再在内里安排接应,就相对简单多了。”
江畋继续放飞思路道:
“再者,对方完全没有长期藏匿的打算;而只是打算用来测试一二,操纵杀戮手段的话,那还有什么比与外间隔绝,又有人为内应的右徒坊,更适宜的场地呢?”
“就算是在事后不慎露了形迹,也方便在持续动乱中,进行后续遮掩和灭口;就算是有个别人瞥见了;怕不是也被当做看花了,或是得了失心疯一般的,谁会觉得可信?”
“若不是,宪台在此事上心中早有定见的话,我此番说得再多,怕也不是被当做了痴人说梦么?”
“该死!”
听到这里的郭崇涛,突然就捏拳站了起来连声骂道:
“该死!”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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