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启源告诉我,只要把实验数据出问题的事情嫁祸给沈瑜川,就得到国青赛提名。
而且,而且,这样沈瑜川在未来也不能够进入国研所,就不会影响到考核期。”
“都是赵启源!
他怕沈瑜川影响到他的五年考核期,就把我当枪使,把大家当枪使。”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细碎的讨论声从四周响起。
赵启源惊愕地看着李朗。
他没想到这疯狗被逼急了居然还想着咬他一口。
赵启源卯足力气才把李朗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拽下来,气急败坏道:“李朗,你污蔑人沈瑜川不成,反过来污蔑我是吧?从你这种人嘴里说出的话,会有人信吗?”
“大家也不是傻子,被你骗一次,还能骗第二次?你有本事泼脏水,有本事拿出证据吗!”
“对啊,没有证据我们可不敢相信。”
“口说无凭,人家赵启源怎么招惹你了?”
“李朗这是慌不择路了吧,知道这回事情一出,肯定要被开除,所以就像拉人垫背。”
“咱们站远点吧,省得到时候被他沾上。”
那些空口无凭诬陷沈瑜川的人,此刻正在叫嚣着让李朗拿出证据。
闻念冷眼注视着面前的一幕,宛若置身事外,只是在看一场结局未知的台中戏。
她转向身旁同为看客的沈瑜川,秀眉微挑:“狗咬狗?越来越有趣了。”
沈瑜川弯腰伏在她耳畔,呼吸像羽毛般刮过闻念的耳廓,酥麻感一瞬间从颈间蔓延到全身。
他声音很轻:“今天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该怎么谢你?”
闻念脸颊微红,眼中闪烁灵动的笑:“先记账上,随时让我翻。”
沈瑜川嘴角上扬时轻轻点头,直起身,目光重新回到戏台上。
李朗放声冷笑,包括赵启源在内的众人十分疑惑地看着他。
“你犯什么病?”
赵启源被吓得不由得后退半步。
“你想要证据?”
李朗摇头看向赵启源,“你真以为我拿不出证据吗?”
赵启源愣在原地。
李朗的神情仿佛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什么意思?”
李朗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东西拿在手上,举起来向周围展示。
是一只录音笔。
赵启源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思绪稍微收拢后,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他,他怎么会有录音笔!
须臾之间,赵启源来不及回忆他曾在李朗面前说过什么话,又是什么时候被录下来交谈的内容。
因为李朗夹杂着细微电流的声音,已经清晰地从录音笔中传了出来。
——“你告诉我,只要把实验数据删掉,然后把这件事推到沈瑜川身上,再把手稿悄悄藏起来。
等提名期截止之后,偶然找到手稿,这样既不影响实验进度,又能让沈瑜川离开国研所,还能瞒天过海。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紧接着,是一声冷笑。
从这声冷笑中并不能彻底分辨同李朗对话的人是谁。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的时候,录音笔里再次传来了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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