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救救我们小姐吧。”
元辞章眉眼微蹙,守门的小厮认出了来人,轻声道:“驸马,那是柳三姑娘的贴身侍女。”
李意清的好友。
元辞章上前,让人扶起她,问道:“生了何事?”
丫鬟哭得抽噎不已,听到人问,她断断续续道:“今日,张指挥使家的公子张四郎来家中作客,后来他趁着酒意,摸到了我们小姐的闺房中……老爷说要把小姐拉去沉塘。”
元辞章脸色难看了几分,对身边人道:“去,你先去柳府一趟。”
那人应了,拿了公主府的腰牌就跑了去。
守门的小厮问道:“驸马,可要告诉殿下一声。”
“她正在洗漱,等她沐浴出来,你跟她说一声,”
元辞章镇定地开口道,“我先去柳府,免得生出乱子,稍后你再带一队人马过去,围住柳府,切莫让消息宣扬出来了。”
柳三生这样的事情,她身为挚友,不可能不担忧。
如果没能让她陪在柳三身边,怕是李意清会难受后悔一辈子。
元辞章嘱咐完几人,便让车马调转方向,朝着柳府去了。
柳府上,柳夕年一个人跪坐在地上。
柳大学士的脸色黑得像墨,他恶狠狠地盯着柳夕年,怒斥道:“混账东西,竟然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来。”
何氏站在他的身边,她脸上冷漠,像是看着一件物什。
她嘴唇开合,冷声道:“我要你多谋划自己的婚事,你便是这样想的吗?”
柳夕年有些恍惚,她眼底蓄满了泪,连呼吸都带着酸涩的疼。
“娘,不是我……”
陶氏在一旁假意道:“老爷,三姑娘年纪小,不知道分寸,忍不住偷尝禁果,依妾看,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柳大学士脸色欲难看,伸手抄起手边的茶杯,朝着柳夕年砸了过去。
柳夕年颤着身子躲过,反而助长了柳大学士的怒火。
“你还敢躲?老子就不信今日教不好你了,”
柳大学士往桌上扫了一眼,抄起花瓶就朝着柳夕年砸了过去,声音怨气十足,“我柳年的清誉,难不成要断在你这孽障手里。”
预想中的破碎声并没有出现,元辞章面色不太好看地放下了那个不算轻的花瓶。
柳大学士大惊失色,“元侍中?”
何氏和陶氏的脸色也变了又变。
何氏朝柳夕年看了一眼,眼见她的侍女不在身边,低骂道:“倒是没注意到那小妮子。”
元辞章没有理会三人,微微迟疑,将自己的身上的斗篷解下,盖在了柳夕年的身上,温声道:“你先起来,殿下很快就到。”
柳大学士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怎么连公主殿下都惊动了。
他本来只想在家中私下处置了此事。
按照李意清和柳三的交情,今日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说不定她迁怒起来,整个柳府都要跟着倒霉。
柳大学士壮着胆子道:“元侍中,即便你是朝廷新贵,可是这也只是我柳府的家务事。”
元辞章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那眼神浸着寒霜,透着一股凉意,柳大学士嘴唇微微翕动,终究还是不敢再说。
柳夕年站起了身子,闭了闭眼睛,才让自己没有直接倒下去。
她今日在闺房中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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