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感不至于,就是怪尴尬的。”
方灼忍了忍,还是说了出来,“你小兄弟对怼到我了。”
“”
气氛陡然从尴尬变得怪异。
方灼抬高屁股,也觉得自己太过直接,为了缓解气氛,他决定谈点严肃的话题,“你的梦想是什么。”
周猝“”
周猝“没有。”
方灼难以置信,“你不想跟周丞争夺财产不想成为周鹤年的关门徒弟不想掌控整个周家,成为人上人”
“你希望我成为这样的人”
周猝的下巴搁在方灼的肩上,偏头着他。
青年的下颚线条柔和,睫毛很翘,眼角的弧度微妙上扬,每当他笑的时候,眼睛能弯成月牙,嘴唇一咧,露出一口白牙。
并不是惊艳的姿色,却让人很舒服。
见他发呆,周猝勒紧手臂,“回答我。”
方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因为周猝的话有些不知所措。
好半晌他才回神,讷讷说“希望啊,到时候你吃肉,我就跟后面喝汤。”
周猝眼神微黯,不是没有听出其中的敷衍,惩罚性的咬住青年柔软的耳垂,用牙齿研磨,沙哑的声音像是沾了蜜糖,“如你所愿。”
方灼心慌慌,隐约觉得事情发展方向似乎不对,但又纠不出错。
很快,他的思绪就被身体异样的感觉击溃。
周猝的手指细长有力,带着薄茧,轻易就能挑起并掌控他身体的欲忘。
方灼顽强挣扎,“我真的不行,我他妈喜欢女人”
“我算过你的命,断子绝孙,你只有喜欢男人的命。”
“二、二少,有没有人说过你嘴很毒。”
“就你说过。”
青年的身体很青涩,眼睛被欲望沾上潮湿。
周猝神色阴沉,死死盯着他,腮帮子咬得鼓鼓的,因为克制,浑身肌肉绷起,脖子上的青筋突突跳着,硬是把身体里出笼的野兽拦下来。
方灼寡欲,在这方面胃口不大,此刻被伺候到一半,对方突然收手不干了,整颗心像陷阱羽毛堆里,哪哪都痒得难受,甚至想伸手把周猝撤离的手拉回来。
好在他清醒,及时打住。
周猝身上,衬衣西裤依旧一丝不苟,就连表情也是克制禁欲的,唯独眼睛里黑压压一片,又是那副想要吃人的神色。
方灼手忙脚乱,连裤子拉链都没拉,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躲到一楼大厅的角落里,掏手机的时候手在颤抖,就在刚才,不,甚至现在也是三两下就被弄得邦邦硬不说,他居然还觉得周猝的手让他很舒服
这怎么可能
他难道也是那种靠下半身思考的渣
这一晚,方灼没有上楼睡,他抱着德牧坐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发呆。
窗外风雨飘摇,雷电大作,每一次劈下来都像是要破天裂地。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地平线的时候,方灼将脑袋从德牧肚子挪开,身上不知被谁搭上的薄毯滑了下去。
“许先生。”
背后传来粗哑的男音,方灼吓得连清晨反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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