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椒想了想“不一定。
供奉主要是为了跟神灵沟通感情,我他供奉的是雷神,要是一直都供奉着,感情沟通到位,应该不要紧。”
“那,这个道士是有本事的”
“再吧,目前法器还可以。”
虽然两个人的声音一直不大,但宗岁重本来就没隔多远,听清楚后,神情微微一沉。
没想到自己很欣赏的这个小学弟,在神神道道的事情上比那个不省心的堂弟更痴迷,再一想他和堂弟据说是在论坛上认识的,想必那论坛也是类似的聚集地。
宗岁重有心想劝导阮椒两句,然而尽管他们聊得不错,真提起这个,还是有些交浅言深,也只好并不多说了。
阮椒悄悄了宗岁重,发现他重新板起脸,就觉得挺抱歉的。
人家刚才还好好给他指导科学知识呢,转脸他就跟人堂弟大搞封建迷信,也够对不起人的了
正在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僵硬时,外面那道士正式开始作法了。
宗岁重顿了顿,推门走了出去。
阮椒扭头问“子乐,宗学长这是生气了”
宗子乐以前为了逃离大魔王没少做研究,当然也对他颇为了解,就说“不是生气,应该是觉得跟咱们没有共同语言,觉得咱们会他碍眼。”
阮椒没想到会是这样,不由说道“那他也太体贴了吧。”
宗子乐死鱼眼“学长你管这叫体贴”
阮椒“不然呢”
宗子乐“你换个角度想。”
阮椒就真的想了想,试探问“那换个角度想,因为没有共同语言,他咱们碍眼,所以觉得咱们也会他碍眼”
宗子乐木着脸说“差不多吧。”
又忍不住道,“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如果不是你在这,他会直接把我踢出去。”
阮椒“那也还是挺体贴的,哈哈。”
宗子乐“”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也一起走出房门。
宗岁重已经陪在了满脸紧张的张馨仪旁边,见他们出来后,只微微朝他们点头致意。
阮椒想,宗学长果然很体贴。
刚八点正。
那个道士站在法坛前掐诀念咒,念完之后,他拿出一张黄表纸,用朱砂快速画出一张符,又从旁边人的手里接过一碗净水。
符被焚烧放进水里,他并指在水里搅和几圈后,再念了几句咒语,才把插在旁边的杨枝拿来,蘸水朝法坛洒了过去。
宗子乐偷偷问阮椒“学长,他这洒水干吗”
阮椒说“在净坛。”
宗子乐“哦”
了一声,继续。
道士洒完水后,把碗放到一边,然后用脚尖在地面写下几个不出原形的草字。
他的表情很肃穆,连串的动作下来给人一种强烈而庄严的仪式感,隐隐约约的,好像也给法坛笼罩上一层神异的光辉一样。
然后他站在台前,左印,右手持剑,在坛前步罡踏斗,念念有词。
咒语念得很快,在场的人听不清他在念什么,但大约可以数出那道士足足念了七遍,随后他朝东方猛吸了一口气,再念咒语,又是七遍以后,才用剑往前面一指。
法坛上那面镜子“嗖”
地跳起来,悬浮在法坛上,前后左右都没有支撑的东西,非常奇特。
下一刻,镜子的表面泛起波纹,先显露出一个年轻女人苍白的脸,然后是她的大半个身体,她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
道士见镜子跳起来,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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