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女生抱团坐在一起,腼腆矜持很少说话,男生自觉坐在了靠门那边,两边泾渭分明。
众人刚坐稳,沈栖衣倾过身,说要去趟卫生间。
陈深也是个话唠,从坐下起嘴就没停过,托他的福,桌子上气氛缓和了不少。
听到沈栖衣的话,他忙里抽闲偏头看了自家舍友一眼。
“让让。”
陈深忙收腿拉凳子:“那你……”
沈栖衣已经起身离开了。
陈深愣愣看着他背影。
老三从手机里抬起头,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陈深挠挠头,茫然,“?啊?没什么。”
就是从室友手机上看到什么猪什么啃的……老四是想吃肉吗?
……
“……被猪啃了?”
康涅狄格州,纽黑文市。
高高的棕红色尖顶,洁白的墙壁修缮一新,男生赤脚踩在大理石阶梯上,脖子上还搭着白色棉麻汗巾。
他刚从健身室出来,头发色泽浅淡接近金色,被汗水濡湿,贴在白皙脸颊旁,眉目稚嫩还没能完全脱去少年感,乍一看如同天使落入凡间。
旁人得知他和沈栖衣的关系时往往感到惊讶,长相如此南辕北辙的两个人,会是亲兄弟,还是双胞胎。
他擦了把汗,干脆坐在台阶上,“你养宠物了?小香猪?”
“别辱香猪。”
沈鹿安笑了一声,双手噼里啪啦打字:“怎么,难道要叫臭猪?”
“跑你的步去。”
兄长居然生气了,这可真是难得。
沈鹿安还想再趁机撩两句火,屋外突然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
黑色庞大的车影出现在大门外,商务车远比跑车沉稳,车轮碾压着路上飘落的树叶,沉闷轻微,不像沈鹿安常开的跑车,一脚发动机,噪音大得邻居都要来敲门。
沈鹿安百无聊赖抬起头。
他的合租室友不是说要去忙什么工作,这个月都不回来?
咔哒!
大门解锁。
沈鹿安两条长腿随意支着,坐在正对大门的大理石楼梯上,把手机转着玩,清澈的嗓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哑。
“不是才走,怎么突然回来了?”
一只白皙颀长的手推开鎏金色拱门,门缝里花园里的盛开的蔷薇一闪而过。
进屋的人年轻得过分,眉眼矜雅隽美,明明快要到夏天,他身上却凝着一层霜似的,一进门,仿佛连室内的空气都变得干净微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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