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日的路程说快不快,说慢也不算多慢,秦流西他们到达宁洲府的时候,也才申时末,因着齐骞说的病患人在城外别庄小住,便没进宁洲府,而是直接往那别庄去了,距离宁洲府也就一个时辰的事。
这不,到达那依山而建的沧澜别庄时,黄昏早已至,残阳落,把别庄的房屋琉璃瓦照得如金光闪耀。
别庄门前,有一个穿着管事服饰的中年管事领着几个人候在那里,一看齐骞他们的马车到了,恭敬地上前跪下迎接。
“郡王回来了,老王妃早已等候您多时。”
齐骞抬手叫起,看向也走下马车的秦流西,见她并没在意这称呼,眸光轻闪,问管事:“万总管,祖母她可好?”
“老王妃都好,就是惦念郡王了。
奴才早已吩咐仆从备下热水,郡王不妨先去给老王妃请安了再洗漱?还是先洗漱再去给老王妃请安?”
“先洗漱吧,这一路风尘,也免得污了祖母的地儿。”
秦流西站在他后头,也不在意他和这总管的对话,只是郡王么?
她略过这个尊称,就在庄前打量了一下别庄所处的位置,天圆地方,依山傍水,整体布局呈方形,光线充足,这个别庄的选址倒是不错。
只是西北方向有一个牛栏,里边有些臭气传出来,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杂物摆着。
“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用的?”
秦流西用手抵了一下鼻子,指了指。
齐骞闻言看了过去,又看向万总管。
那万总管也是早已接了消息的,看秦流西的架子又看自家郡王礼遇的态度,心里已猜出了她的身份,只是惊讶于她年岁如此之轻。
此时听得她问话,他便看了过去,回道:“哦,那是别庄的庄户搭建的牛栏,从前耕牛会关在这里,如今多是拉回家去,那边便存了牛粪等动物的粪便沤肥。”
秦流西便对齐骞道:“老王妃倒是平易近人,倒能容这样脏污的地方在那边搭着,也不嫌臭?”
万总管道:“小公子,我们老王妃是出了名的和善人儿,这样的牛栏沤肥用以浇灌庄稼,那也只是好事儿,没道理不能容。
且也离着别庄主院远远的,平日的臭气也传不过来。”
“可我就站在这也闻着了。”
秦流西扇了扇鼻子。
这,这不是别庄大门么?
万总管看向齐骞,这位小公子难道就是那什么道医,怎瞧着这样娇气,还纠结一个沤肥的牛栏?
齐骞却是想到秦流西的身份和本事,便问:“秦大夫,莫非那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秦流西耸耸肩:“就是觉得臭,你们习惯就好。”
齐骞摸出一张银票,五十两的,递了过去:“还请秦大夫不吝赐教。”
“你看你这人,就是客气,那我随意说两句,你也随便听听?”
秦流西笑眯眯地去接,对方不松手,她挑眉,这才松了。
一旁看得分明的万总管脸皮抽搐:“……”
秦流西把玩着银票,道:“这别庄依山傍水,乃风水宝地,山有靠山之象,水有纳财之效,利于运势聚集,你要是住这里,做生意的话,可如鱼得水,财源广进,名利双收。
可脏乱却是不吉带凶,无美感可言不说,这污浊之物过多,不利运势流动,及时清理了,老人方可身体健康,无病无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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