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就是把天捅破了,其实跟我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时与安摊手。
“那你爸呢?”
“你以为我爸这么多年会不知道嘛?他是很精明的人,更是极端的利己主义者,他和林惠之间有一种不必道明的默契,共同维系着夫妻俩那份孤傲的自尊。”
“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时与安默默地下了结论。
“那你以后……”
祁迹有些艰涩地问出口。
时与安郑重地看着祁迹,认真道:“只要他们不伤害到你和林思取,那他们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
时与安平静地跟过去的自己,跟与生俱来的血缘关系划上了句号,就在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傍晚,认真地,抛弃了一段过往、一份骨血。
时与安不长的人生中,细算起来竟然被亲生父母抛弃了三次。
第一次是他们明知时与安有心脏病却不愿医治;第二次是林惠眼睁睁看着孩子被偷走却默不作声;第三次是他们知道了孩子的下落,却当做视而不见。
一次次抛弃、一次次伤害,哪怕时与安在他们面前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那份岌岌可危的亲情也消磨不起了。
或许干脆利落的斩断一切,才是最好的结局。
这个夜晚,他们在宾馆里不停地做爱,时与安很想祁迹,想了十几天,离开祁迹的每一刻对他来说都空落落地仿佛找不到个落点,如今终于把人重新抱进怀里,他觉得他有些疯魔,只有不停的占有才能让心重新变得踏实。
再有就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哪怕嘴巴里再无所谓,内心也不会没有一丝波动,至少那点失望和遗憾是实实在在的。
时与安无比清醒地认识到,他只有祁迹了。
于是他在床上的动作愈加猛烈,破碎的叫音从身下的人嘴里漏出来。
祁迹承受着身上人的动作,牢牢抠紧了时与安耸动的脊背,快感从尾椎一波波沿着脊柱往上爬,他被时与安推着去到一个又一个高点,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由此往复。
“时与安。”
祁迹哑声叫着时与安的名字。
祁迹的双眼找不到焦点,双腿被人抬起扛在肩上,又一阵撞击袭来,他叫出了声,双手不自觉开始摸索着时与安的双手,两人紧紧握在一起。
他听见自己说:“我永远都是你的。”
他看不到时与安刹那间红了的双眼,只能无力地被发了狠的时与安掐着腰送上巅峰。
那一刻,他听见了身上的人带着最深沉的爱意说:“我也是。”
“我可能要在这边多待两天。”
做完之后,祁迹抱着时与安,两人靠在一起轻声说话。
“还有什么事情吗?”
时与安伸手拨了拨祁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
“我想带祁风去看一下干爸干妈,我昨天跟他说了,让他明天的飞机来。”
祁迹抬头看着时与安,“你呢?明天先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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