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余远洲的眼里,别说宽容,连一丝儿惊讶都没有。
好像眼前的人怎么样,都无所谓。
好着无所谓,伤了无所谓。
活着无所谓,死了,也无所谓。
比这世上最无所谓的东西,还要无所谓一百倍。
丁凯复心态一下子炸了。
床单上的几块血渍就能让他心如刀绞,而自己满身刀口,却连一个眼神都得不到。
他解开皮带脱了裤子,带着一身腥压到余远洲身上。
“要识相,就说两句好听的。
再跟我整这要死不活的出,别怪我不给你脸。”
余远洲瑟缩了一下,错开眼神去看墙上的长条窗户。
压花玻璃被夕阳照得金光璀璨。
放佛那玻璃后,藏着一个天堂。
“我说了,我随你折磨。
把大亮他们放了。”
“折磨。
呵。”
丁凯复掰开他的大腿,“被我上是折磨。
那被瞎子上是什么?享受?”
余远洲不想跟他掰扯,更不想说什么自证的辩驳。
在丁凯复的逻辑里,自愿跟别人上床是有罪,被他qj反而是清白。
听不懂人话的畜生,说半句都嫌多。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露怯。
可生理反应却出卖了他。
腿抖个不停,雪白的肚皮绷得绑紧,连肚脐都变成了一只恐惧的眼睛。
丁凯复手指在缝隙里搓了一把。
黑红的血粒子扑簌簌地掉在床单上,像是病鱼身上脱落下来的血鳞。
他半天没有动作。
终究放开颤抖的腿,起身站到了床头。
“舔出来,我就放人。”
除了最开始在办公室的那次威胁,丁凯复从没让余远洲给他舔过。
就连过年那阵儿,俩人最好的时候也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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