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好差不多了,”
小碗问天一,“谁家风寒要喝十多天的药啊。”
江慕安随后而来,把一碟蜜饯放在小碗面前。
小碗端起小碟子,用蜜饯贿赂天一:“我不用再喝药了吧。”
天一表示在蜜饯和实话面前抉择很为难,还是把医者仁心放在前面:“老大,你身体不比旁人,要彻底好了才能断药,今日的药都熬好了,你先喝吧,明日我给你诊过脉以后视脉象再定。”
初十七将药碗推近了些,比划道:“不喝就打。”
天一也看得懂一些手语了,歪头问:“打什么?”
小碗把药碗摸到手心里,端起来,特别大义地说道:“不喝就打不过苍赤,我还是喝吧。”
看着小碗喝完,天一偷了颗糖块放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老大,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
哦,对了,师父交代我说后天让我陪你一起去苍赤。”
江慕安挑了一个甜杏干给小碗,小碗说药不苦,没接。
“小碗,即使你不听我的,我还是要劝你,你去苍赤不可行,”
江慕安说,“太危险了,苍赤西北挨着护国寺便有一支兵营,你就算把守备军全带去,也是落入了苍赤的南北包抄里面。”
小碗也知道,可她没别的办法了,乙尘也让她去。
“我会留一些人在这里,春耕已经开始了,现在是很重要的时刻,王爷做的事还是要继续,”
小碗说得平静,“只要拿掉苍赤皇城,我就回来。”
江慕安站起身,忍不住放大了声音:“你还能回得来吗!
?皇城是?s?那么好攻下的?你为了五弟能坐稳朝堂,竟想白白牺牲自己。”
小碗说:“不止是为了江知酌。”
江慕安按住小碗的一个胳膊,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缓了缓,江慕安说:“我知道你现在是两难的境地,你放出的那些风声,我没有任何异议,我们可以继续呆在越州,我和五弟内外合应,保得住你和守备军,再过两年,就没人计较之前的事了。
你还是可以回京城,守备军也可以编到越州管辖。”
小碗看着江慕安说道:“两年以后呢,苍赤不管哪个皇子上位,都对楚国的土地贼心不死,等那时候苍赤准备好了再攻打我们,楚国的损失不是更大?”
江慕安蹙眉看着小碗。
“我跟你一起去。”
江慕安良久才开口,“你能成功最好,成功不了,我也把你平安带回来。”
“王爷,你还有你的事要做,你不是武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小碗拍拍江慕安的手臂,站起来退后一步,“这世间并非搅弄风雨才是大事,你这几日下地指挥春耕,种下的每一粒种子,对百姓而言都是大事。”
“而且王爷要留在这里,替我守住消息,继续散一些我的动向到京城,”
小碗倚在门上看着江慕安,“别让江知酌知道我去了苍赤。”
江慕安恍然大悟,反将小碗一军:“只有知酌能拦住你了是吧。
我这就派人告知他。”
小碗叹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不会的,就像你最终还是选择不告发江知酌一样。”
“而且江知酌远在京城,”
小碗耸耸肩,“楚国地大物博,你一去一回,我兴许都回来了。”
江慕安彻底拿小碗没办法了。
小碗劝道:“我师父替我算过了,我此次之行,是大吉之签,所以我师父才会让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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