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碗一点就通,问道:“那你发现别的线索了吗?”
“发现了,”
江知酌说,“在他京郊的庄子上,有几本册子,记录着他做御史大夫这些年的一些事迹,涉及了不少官员,简直就是一本官员罪行录,大到贪赃枉法,小到平庸怠职。
不过没有有关苍赤的消息,看来是他交易楚国的信息给苍赤这样的形式。”
小碗点点头,回忆道:“薛中是明德三年的榜眼,不靠家世,一步步被提拔到御史大夫之位的,可惜……”
“可惜父皇没有重用到他,”
江知酌接过话,实话实话,“可能他刚入仕的时候也曾怀有一颗为国尽忠之心,可是以北省为首的组织官官相护,御史台的弹劾非但没有震慑到,反而被打压了下来。
这也是父皇看不到各地真实情况的重要缘由。”
“御史台是一国之眼,不能看得到说不出,更不能没作为,”
小碗说,“官职过低,没有实权,也是阻碍。
你如果……”
“是,我明白,”
江知酌捧了下小碗的脸,“会办这件事的。”
正事说完,小碗问:“为什么你不给我回信?”
江知酌用拇指搓了一下小碗的脸颊,抱起胳膊问:“我还没找你兴师问罪,你反倒问起我了?你往京中递的什么信,你忘了?气得我当时想把你抓回去。”
一封和离书,一封陈情书,一封关于薛中的密信,一封关心江知酌近况的普通家书。
还有四封没决定递哪个出去的信。
小碗想了想,等江知酌走了要去把第一封指责负心汉的烧掉。
“形势所迫嘛,太子殿下,”
小碗不会哄人,只能放软一些声音,“我希望你在京中一切顺利。”
江知酌何尝不知道小碗的心意。
只是想到那封和离书就生气,小碗太敢了。
不过两人如今见一面不容易,江知酌只好说:“一提起笔给你写信,就忍不住想来找你,几次都……牵上了缰绳,可我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来了,对不住你为我筹划的那些事,为了我们的以后,只能生生忍住了。”
小碗知道江知酌这次为了来找她,一定是在京中安排了好久才能脱身。
“我让刘青峰修路了,一条新的民路直通京城,”
江知酌说,“越荆两州的百姓来往更方便,我来这里也能更快些。
我下次再来看你,估计也要两个月左右了。”
小碗点点头,盘算着,一个多月,她能做的事儿挺多的。
“你在这要乖,”
江知酌抚着小碗的鬓边的碎发,“军营没人能欺负你,你就这儿当养身体了,等我接你回去。”
说到这个,小碗有点没精神了,江知酌抬着小碗的下巴,问她记住没。
“记住了,我有点困了,”
小碗说,“昨夜,没睡够。”
江知酌起身,托着小碗的臀腿抱了起来,小碗把下巴垫在江知酌肩膀上,偷偷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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