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闪缎两匹、各色缎面十二匹、软绢、细纱各六匹
北方窑细白瓷茶器一套、南方窑青瓷十件
“这都是咱们小库房里头的?”
慕轻烟盯着礼单子头也不抬的问了琥珀一声。
“小姐,瓷器是从初涵小姐处要来的,咱们小库房里的那些瓷器太过张扬,不宜送礼。”
琥珀进前,接过慕轻烟递过来的礼单子。
“嗯,再填上两样。
我记得去年生辰南宫老太太送来一套剔红双喜妆匣,还有那只铜胎掐丝珐琅带盖的香薰炉一并找出来,入了礼单子送过去。”
说着话起身,走到书案前揽袖磨墨,把一只紫狼王笔沾了墨汁悬于右腕,却迟迟落不下笔去。
慕轻烟咬着唇,扔了笔沉着脸色转身就往卧房走去,“琥珀,收拾东西我们往钟山别院去住些日子,把我惯用的笔墨都带着。”
“小姐?小姐?”
琥珀莫名其妙,原以为小姐落水受惊,虽不能亲去送嫁也定会写纸小笺一并送过去,谁知她墨都磨得了却抛了笔。
珍珠拉了琥珀一把,“别喊了,准备下东西让姑姑找人送过去;把小姐要的一应事物都收拾了,等候小姐吩咐!”
两个双双出了书房,往小库房去找慕轻烟点名要的东西。
午时后,慕府马车驶入城中直奔城北而去。
馔玉食坊二楼一间包厢内此时正热闹着,推杯换盏饮不尽的美酒。
秦衍手上托着一只酒盏只身立在窗口,他性子清冷众人皆知,并不去闹他,任他来去。
慕府的马车经过时,他的眼神有瞬间微怔。
明明知晓她不是那个人,却因一双相似的眼睛生生纠缠,总是有种错觉,不由自主的把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合而为一。
他轻轻的甩了下头,仰脖把一盏酒尽数吞进口中,慢慢的咽下去。
酒如烈焰般顺喉滑下,点燃了他心底深藏的渴望。
与此同时,东方风珏也看见了慕轻烟的马车,眸色突深。
看着马车渐远,不舍的收回目光,失了喝酒的兴致。
今日向天祺做东,应了端午那日的约,京城的贵公子除了慕轻寒全数到场。
从早至午,酒已半酣,量浅的已经有了醉意。
“向老五,这酒是清觞酒庄的?”
南宫昊仍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吊儿郎当的问。
邱治廻端杯起身,摇晃着走到南宫昊身侧,“要说今年清觞酒庄也不负黑马之言,就这杯中之物别家难得!”
说着话又饮了杯中的酒。
“一坛便是数十两纹银,有好酒也要有好钱财!”
向天祺盯着酒盏,不甘愿的嘀咕着。
众人轰笑。
“但不知这清觞酒庄是何人所有,能酿如此美酒必定是个异数!”
荆凉虚长两岁,看问题和众人又有不同。
“向未听闻清觞酒庄的来历,那大掌拒的到是见了两回,太阳穴突出,是个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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