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曼顾不得礼仪了,秀眸圆瞪咬着银牙喝叱:“金仁问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咱们还是在新罗称王称霸、无所顾忌之时吗?这里是大唐!
坐在你面前的是大
唐越国公!
你给我好好想想再说话!”
之前的新罗的时候只觉得这些子侄各个人中龙凤,想要挑一个王位继承人都快挑花了眼,可怎么现在看上去却各个奇蠢如猪?
金法敏自以为是、死心不改也就罢了,这个金仁问怎地也这般浅薄愚蠢?
金仁问无语道:“姑母何以训我?我是真的就好事跟越国公谈。”
房俊摆摆手:“行了行了让这小子说说看也无妨,无论如何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都忍了就是,且放宽心。”
金德曼满眼感激,柔声道:“那就多谢你了,不过你放心,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呵呵,你们金氏王族的家务事,我才懒得管。”
房俊说了一句,转头看向金仁问,语气有些冷淡:“有话快说,到底事何等样的富贵让你觉得我会欣然笑纳?”
金仁问被姑母训斥几句也紧张起来,毕竟他知道时至今日金氏王族的存亡、荣辱都系于姑母一身,而姑母之所以能够在内附大唐之后依旧拥有这样的力量,
则全部来自于眼前这个男人。
他正襟危坐,压低声音道:“有人说,越国公功勋赫赫、盖世英雄,区区一个国公爵位难酬其功,或许一个郡王才能配得上其旷世才学。”
房俊明白了,金仁问是以“送一桩富贵”
来引起自己的注意,实则是向自己做出警示,有人希望他能够领受这样一桩富贵。
大唐郡王,这的确是一桩天大的富贵,立国以来无论何人战功显赫都从未有“异姓王”
存在,若能成为大唐帝国唯一的“异姓王”
,会是何等尊荣显耀?
金德曼露出吃惊的表情,看看自家侄子,又看看自己男人,欲言又止,紧张的抿住嘴唇。
房俊不为所动,神情闲适的喝了口茶水,仿佛所谓的“异姓王”
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值一哂。
淡然道:“谁让你给我传话?”
金仁问不敢卖弄小聪明,更不敢隐瞒,老老实实道:“襄邑郡王,李神符。”
房俊刀锋也似的眉毛挑起:“你几时与他搅合在一处?”
“此番尸罗夫港总督为了赔偿大唐钱财,到处搜刮奴隶贩卖至倭国、高句丽、新罗、吕宋等地,接收这些奴隶的基本都是王公贵戚、世家门阀在海外设置的产
业。
襄邑郡王府在高句丽有一处铁矿,开采条件较为恶劣,奴隶损耗极大。”
听到“奴隶损失”
极大这一句,房俊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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