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的跟成药,差的不过是炮制而已。
让赵满屯家里的试试吧。
久病床前无孝子,万一治不好,就当是提前磨练他家里人的性子了。
赵满屯性格刚强,一旦瘫了,家里人再给脸色,多半活不过年的。
他要是自杀,老哥你的面子也不好看,现在折腾折腾他家里人,未必是坏事儿。”
治病,从来不是医生跟患者两个人的事儿,大多时候都要有家人的支持。
有些病患,得不到家里人的支持,原本能治好的病,不是放弃治疗就是放弃自己,这事儿没法说的清楚。
“还是你成,我督促着他们,让他们闹出点响动。
如果我四哥的腿好了,养土鳖这营生,也就水到渠成了。
等土鳖养上了,我答应你的半扇猪一样从村里出。”
明白了李胜利的意思,赵满奎脸上也带了笑意,四哥的腿要是好了,那就真是皆大欢喜了。
赵满奎说完,李胜利又说了下义诊的事,晚上看病,他有些抵触,心情不好也怕影响诊脉。
自己是过劳来的,对于过劳心里有抵触,年纪轻轻的再过劳回去,就不美了。
于是李胜利就提了一嘴,让洼里的社员,白天轮流去医务室。
赵满奎听完就答应了。
这是正事也是好事,现在出的义务工是整修村里的沟渠,社员的情绪不高,无非是磨洋工靠工分。
让社员们轮流去看看,不怎么耽误干活,不去看诊,也一样不出活的。
两人正聊着,拄着棍的海爷推开了正屋门,摆了摆手没让两人起来,而是带着一脸的凝重坐到桌旁。
“胜利、满奎,十包衣服卖了七百八十多,这事儿能做吗?”
喝了一碗玉竹水之后,海爷才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旧衣服是两块一包,从信托商店当破烂儿收来的,这些底子赵家人清楚,转手卖给社员,一下就净赚七百六。
三十八倍的厚利,没让海爷兴高采烈,反而让他心惊胆战。
这么大利润的买卖,在他看来是不敢做的。
“爹,你情我愿的事儿。
再说了,信托商店里的库存,也不是一般人能弄来的。
当初也是老肖那边牵线,咱们去了好说歹说,才促成的。
往常这些东西,放成渣滓都不卖,与其让他们送造纸厂打碎,不如让我们再穿几年。
再说了,现在胜利不是接上那边的老张了吗?
这事以后就不是村里做了,让小老虎来扛大梁,万一有人来查,咱们不做了就是。”
对于三十多倍的厚利,赵满奎没多大反应,利厚买卖就能做。
东西的来路正,社员们有需求,当过兵的赵满奎在改善社员生活条件上并不迂腐。
两相便利的事,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或许不做了,社员们还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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