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述这里咬着牙的沉气,晕晕乎乎的白着一张脸,笑起来的时候,虚弱不堪。
吃午饭的时候。
周恩幼在饭桌上问扁栀,“什么时候能让小六起来啊?我今天去看,又瘦了,而且昨晚发烧39度,早上去,烧都还没退干净。”
毒蝎有小弟也看不下去了,不明白平日里最温和的扁栀,怎么对自己家孩子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对啊,老大,差不多了,小六也是受害者,他被网暴,他自己也不想的,您就别罚他了,那孩子小脸蜡黄,我看着都心疼。”
大家七嘴八舌。
扁栀拿着筷子,慢条斯理的夹着菜,一边余光轻轻的抬了一下,扫过某个面色沉重的人时,扁栀视线一转,笑了一下,依旧没松口。
第四天的时候,有人惊呼一声,“少爷!”
扁栀还没看清楚呢,就见刘书意丢了手里的碗,飞奔出去。
扁栀到的时候,刘书意脸色都变了,抬起头来看扁栀的时候,脸上余惊未定,仓皇的眸色狠狠震动着。
如果是别人这么罚周辰述,即便是周恩幼,刘书意都不能答应。
可这是扁栀。
是她的院长妈妈。
是周辰述亲生母亲。
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她要罚,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包括刘书意。
扁栀教周辰述谋定的时候得心狠,周辰述是真的见识到了,亲生儿子都跪晕了,还是那一句话,“让医生过来看看,救过来了,继续跪着吧,脑子清醒了再起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小六跪都跪不利索了,趴在门边,奄奄一息。
扁栀看了一眼,而后去了书房,刘书意敲门进去,直接就跪下了。
扁栀看着眼前跪的笔直的人,还诧异呢,问,“怎么呢?怎么好好的给我跪下了?”
刘书意:“您别罚小六了,是我没照顾好他,所以才惹的是非,您怪我吧。”
扁栀闻言,淡淡一笑,“他处事不够利落,才叫外人给欺负了,我得给他点教训,怎么能是你的错,傻孩子,起来吧。”
刘书意依旧跪着,“是我的错,原本我应该拦着他的,他年纪小,应当被照顾,我没照顾好,让他犯了错,都是我错,您要罚罚我吧,他身子不好,禁不起折腾。”
扁栀安静了好一会儿。
她轻轻笑了一下,有一些想法在心里逐渐明确。
毒蝎老大,用自己的亲儿子去做试探,不得不说一声:太绝了。
“你啊,”
扁栀微叹一声后,站起来,走过去把刘书意从地上扶起来,她语调温柔,低低的无奈了一句,“心思太重,打小就这样。”
扁栀把刘书意带着往阳台处走,然后落座在长椅上。
“小时候,记得你都喊我院长妈妈,后来,怎么不叫了?”
扁栀后背靠在椅背上,淡笑着,似聊天一般慢慢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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