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擦眼泪,向蔺柔,见她又露出迷之笑容,咂摸着,这位面bug是又要干坏事的节奏啊。
不怕,她还有一张牌没有出。
人群中,赵天德脸色惨白,突然之间,他双眸赤红,“嚯”
地将剑尖对着蔺柔。
“老夫从未见过,哪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心计有你这般深,心肠有你这般歹毒。
可你伪装的太好了,谁都没有猜到,才给你机会害死那么多人蔺柔,你作恶多端,老夫、老夫就”
“够了,赵天德你莫要冲动”
林清禾打落宝剑,拦住赵天德,目色严厉地扫过其他道友,徐徐道,“控制好自己的剑,驱魔师的剑,用以驱鬼降妖,决不能用来对活人”
赵天德握剑的手颤抖,额头青筋直冒,被其他驱魔师硬拉回去。
林清禾扭过头,冷冷地注视蔺柔“犯错者,会有准绳约束,刑律处罚。”
若仇恨能私下了结,蔺柔的奶奶蔺金花,早被她揍个千八百遍了。
蔺金花讨厌她,却又打不过,就一直在眼皮子底下跳来跳去。
林清禾不予理会,人都道她是气量不凡,鬼知道,她曾有很多次想拔剑与其决斗,但驱魔师的剑,只能对妖魔鬼怪。
一旁驱魔师感受到林清禾周身蹿出的凉意,不自觉后退。
此刻的蔺柔,冷笑过后,凝望厉鬼消失的地方,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张仁贵,她费尽心血养的厉鬼啊,本领高强,在湘水村这地界,所向无敌。
就算再来一倍数目的驱魔师,她也有那个自信围困住所有人。
就是这样她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张仁贵,她引以为傲的杰作,这么轻易就败了,就死了。
怒极攻心,蔺柔再次张口,呕出大口的血,忽地捂住脑袋尖叫,“啊不可能,不可能”
奶奶,张仁贵,坐牢的坐牢,死的死
她明明是重生的,得天独厚。
为了成为最好的驱魔师,得到最宝贵的东西,她一改前世懒散,从小刻苦修炼,屡次打败同龄人拿到驱邪比赛第一的时候,她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怎可能对付不了一个林言呢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不甘心啊
老一辈愤怒过后,痛心疾首地着蔺柔,这孩子曾经也是一代天才,可不知从何而起,性情就大变了呢。
正想着,四周阴风再起,吹的道袍呼呼作响,老人们当即扭头,就对上扑面而来的恶鬼。
事到如今,蔺柔竟还不知悔改。
有人瞧蔺柔暗自攻击林清禾,大喊道“林道友,小心”
呼啸的阴冷风中,蔺柔长发披散,自万鬼丛中抬起头,她桀桀地笑“林大师啊,你可知晚辈来湘水村做什么”
林清禾拉着徒弟躲开蔺柔,“是为我林某。”
“猜对了。
咱们玄学界,就林前辈还算聪明点,其他人,脑浆让常年累月的阴风吹干了吧。
我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多笨啊。”
其他人“”
“唉。”
蔺柔擦掉嘴角的血,目光黏在林清禾和林言的身上,忽然轻轻笑出声,“你们跑不掉了今晚,村子里所有的鬼都听我的,你们几个驱魔师,别妄想跟我斗。
众鬼听令”
“巫婆,还我儿命来还我儿命来”
一道凉凉的女鬼嚎哭,所有人心脏像被瘆凉的枯爪捏住,惊惧从心脏向头顶和脚底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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