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司徒奋回来……”
依早已备好的托辞,司徒奋断臂而归,伤愈之后愤而离谷不知所踪,直至今日以散客之身参与试炼,所言所行未受金乌派任何指使。
且与昔日宠渡同样行径,司徒奋去时盗走门中至宝“金乌剑”
,而今非但不再是长老,反是他金乌派的弃徒、叛贼。
颠来倒去不外一个意思:他一举一动皆系自愿,跟本派概不相干。
“呸!
我信了他的邪。”
“不得不说,这一手把自家摘得干干净净。
就算知道是场面话,无奈缺少实据,净妖宗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确实好手段。”
“落云子都无言了。
嘿嘿。”
“幸好吉人自有天相,半路杀出个风仙子。”
“有她看护,老魔理当无虞了。”
却说画中二人心照不宣,风疏雨也不挑明,末了道:“若有妖化之实,本宗自会清理门户,不敢劳烦道友。
请便。”
今既失机不必流连,司徒奋拱手作别,看似离去,实则并未走远,仍自躲在丹境强者感知范围之外见机而作,“唉!
此番手脚慢了,再有契机务必快刀斩乱麻。”
心头虽不乏悔恨,却仍怀希冀。
有一就有二,宠贼能露此破绽,那就必有第二回,乃至第三回。
静静侯着便是!
而在司徒奋兀自盘算的工夫里,风疏雨同样思绪电转,却百思不解:宠渡不过初入归元,缘何惹得一介强者妄动杀心?
旧恨?
新仇?
抑或“怀璧其罪”
?
总不至纯属偶然?
一则线索太少,一则当务之急在于施救,风疏雨收起心思,验过伤势未曾多想,当即帮宠渡外敷内服。
不意清凉的指尖触及那坚实而火热的臂膀,一颗冰心莫名轻颤,陡似封冻的心湖被炽红的火种融出一潭春水,荡起一圈涟漪,风疏雨不由黛眉微蹙。
她虽一心向道,心性沉稳,却非完全不食人间烟火,对所谓男女之事多少有所耳闻,本以为“不过尔尔”
,而今陡然来这么一下子,虽只简单的肌肤之亲却这般特异,颇以为奇。
又摸了摸,感觉甚妙。
个中精微,较之于“道”
似也不遑多让呀!
嗯……再摸摸?
要敷药的嘛。
要包扎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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