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远方夕阳下青翠葱茏的西山,我会真的以为我们走错了地方,“莫非,莫非是这个镇子上的人突然转性喜欢起江南水乡的格调来,不仅改了名字,连生活习惯也不一样了。”
我越想越糊涂,“那也不对啊,地貌总不能改变的吧……”
黑捕头的目光投向热闹的街市上,他道:“找个人问问。”
正说着,那打鱼归来的老渔者停泊好渔舟,悠哉悠哉地提着鱼篓眯着眼眸哼着歌谣从石板路的一头走过来。
一旁高大的身影倏地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老渔者受到感应睁全了眼睛,吓得“哎呦”
一声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黑捕头的脸色愈发得不好看了。
我忙上前一步同他解释,“老人家可还安好?他并没有恶意,我们只是问个路。”
老渔者顺了一口气,瞥了一眼那冷面神,拍着胸脯同我们说起话来,“吓死我了!
你们都是从外面来的吧。”
我点点头。
“我就说嘛!
你们几个看着也不像这里的人。”
老渔者摇晃了下手里的鱼篓,“想问什么就问吧,家里老小还等着我的鱼开饭哩。”
我见他的神色十分和蔼,并没有排外之意,语气间甚至还带着些愉悦和热忱。
我双眼打量着他手里的鱼篓,却实在想不明白,“老人家,你们……你们吃鱼啊?”
老渔者被我乐得笑起来,“对啊,不吃鱼吃什么?你们看啊,这里水域辽阔,得天独厚,我们靠水当然是吃水里的东西了。”
我还没有消化完他的话,黑捕头便接着问:“这镇上向来如此?”
“你这人问的话好奇怪。”
看到黑捕头犀利的眼神,老渔者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道,“我打小就在这里,看着这青山绿水过了大半辈子。
这镇上若不如此,那你说该是怎样的?”
胡小二道:“那这里是落,落日……”
老渔者眼睛一亮,转身指着远处那抹昏黄自豪道:“落日沉归西山,这位小哥也觉得我们落马镇的落日又大又圆,灿烂至极?”
“落——马——镇?”
胡小二念出那三个字,又确认了一遍,“不是叫做落日镇?”
“是啊,镇前那块木匾上不写得明明白白,可不就是落马镇!”
我们三人默然良久。
老渔者道:“若是你们无话可问了,我便回家做饭去了。”
“最后一个问题,”
胡小二忽的竖起一根食指,兴致盎然道,“老大爷,这儿吃鱼最好的酒楼是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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