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寨和我想象中的几乎一样,房屋低矮,外墙挂着草席,用的都是整木料,碗口粗细,只是雪山上成材的树木不多,大部分是从山下运上来的。
几间木屋顶上支着卫星天线,还有奇形怪状的仪器设备,门框上挂着小黑板:玉砚雪山气象观测点,隔壁则是:地质动态分析第七监测小组。
我们路过的时候,一个男人出来抱柴火,冲小姑娘打招呼:“哟,小云彩,晚上你爸爸是不是要招待客人,请不请我吃?”
。
“不请你吃”
。
小云彩甩着马尾:“你吃的太多,又不给钱”
。
男人哈哈大笑:“小财迷,我帮你家干的活还少啊?回头发电机再出毛病,叫你爸爸找别人去,反正我是不管了”
。
“哼”
。
她一昂头,蛮不在乎。
白英云彩,她爸爸叫白英巴布,和巴力是同辈,如果肉身菩萨没被偷走,巴力踏踏实实的待在农场,他的儿女大概也是这个年纪。
十五年前的那一天,不知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第一眼看见巴布,感觉这人象是铁打的,四方脸,动作僵硬,很容易让人联想起阿依图黛,但他的双手却无比灵活,沿着朱十万的脖子一路按到颅顶,仿佛在弹钢琴。
“不打紧,一般人受到惊吓,元气会分散,心窍空虚,得重新聚起来”
。
巴布点起一支香,蓝白色的清烟袅袅升起,没什么味道,可是闻了之后,瞬间困意全无,接着他又从药柜里取了张贴膏,用热水熏开,“啪”
的拍在朱十万的脑门上。
“这是方圆一点香,归根拨乱最好”
。
“多少时候能醒?”
。
“很快”
。
他坐下,压得椅子“咯咯”
直响:“你们说冰窟里有妖怪,是不是看花眼了?”
。
那帮人诅咒发誓,你一句、我一句,还有人专门模仿,乱轰轰的闹了半天,基本上算是明白了。
一个妖怪全身白毛,脑袋又长又尖,圆眼巨嘴,手比铁铲还大,另一个却是团人形的白气,时隐时现,头上象顶着一口铁锅。
我又好气又好笑,搞不懂顶锅的意义何在,难不成妖怪出门也要带着吃饭的家伙?。
“哥,你看那边……”
。
站在窗边的小雅突然往后一撤,差点没把我一屁股撅出去。
我转过身,玻璃上蒙着层雾气,中间被她擦掉了,刚好能看清外面的雪地。
没有人,只有一排脚印不停的向前延伸,一步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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